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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我像个乌龟一样缩起来吗？」</p>
「我来处理就够了！」</p>
「段烨霖，」许杭冷冷看他一眼，不容拒绝地顶他一句，「我不是女人。」</p>
段烨霖一时语噎，他虽是保护情急，但是那种过于大男子的气度还是伤到了许杭的自尊。</p>
他怎么忘了，许杭最恨的就是这种事。</p>
一面是出于担心的煎熬，一面是许杭的自尊心，哪个都不好轻视。想了想，段烨霖委婉劝道：「可你也是我守护的百姓，是可以理所当然躲在城里，不听枪响，不见流血，让我去庇佑的人。」</p>
「不听枪响？不见流血？」许杭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嘴角满满都是不信，「你怕是忘了，我进小铜关的路，就是你用血与枪打下来的。」</p>
「那不一样……」</p>
许杭不等他说完就咄咄逼人：「躲在城里的不是百姓，那是懦夫。真正的百姓，是会在危险的时候，拿起武器出城应战的凡夫俗子。」</p>
「那是在城破之后才会破釜沉舟。少棠，我死守贺州太平，一个私心的目的，就是希望你永远不会落入举枪自救的地步！」</p>
两人各执一词，一时争得脖子都梗起来。</p>
谁都不肯退让一步，所以两个人都偏过头去，气氛微微有些僵化，风从二人之中略过，也显得尴尬。</p>
许杭摸索着军大衣的衣袖，那里有些破损，边角还有毛边，他记得蝉衣好几个月前就提醒段烨霖去补一补，可是他一忙起来总是忘了，拖着拖着就过了这么久。</p>
这个人呐……大约天生就是来做军人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