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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一身白色中衣和白色长裤，一看就像是脱了外衫之后剩下的装束，只怕是乔装进的府，现在都去下了伪装。</p>
袁森一看见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可能，总之必定是来者不善。</p>
只是他很想知道，他出现在这里，可是奉了段烨霖的命令？还是为的别的什么？</p>
这时候，许杭很善察人心地开口：「军统不用瞎想，我不是段烨霖的杀手，今日来找你，是为了一桩旧事。」</p>
袁森鼻子大喘气，等着许杭的下文。</p>
许杭淡淡一笑，将手里的金钗亮出来，很刻意地点在袁森心口的位置，微微往下按压，似乎要扎进去一般。</p>
一看见那只金钗，袁森眼珠子都要掉出来，整个人抖了一下。</p>
「呜呜嗯！唔！！」</p>
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无奈都堵在了嘴里。</p>
许杭皱了皱眉：「你可别太激动，不然这金钗不小心扎进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p>
他把金钗移开，放在手里把玩：「自都督案子后，你花费了很多气力让人去寻找金钗的线索，可惜无功而返。如今再次见到，心可恐惧？看你此刻的神情……你猜得不错，汪荣火也是我杀的。」</p>
说完这句，他侧过脸，冷冷清清的一笑：「说来也要谢谢你，若不是你今日大摆宴席，令军统府守卫如此松散，我也没法这么快就找你算账。」</p>
如一头待宰的肥猪，袁森毫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鱼肉。他的目光只能停留在许杭身上，好像多看两眼，就能将他看出洞来。</p>
许杭走到床边，靠在床柱上，睥睨着他：「你是不是还在猜，我究竟是谁？别急，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情，你记不清了，我慢慢同你说。」</p>
大约是个很长的故事吧，许杭先倒了杯水给自己喝。</p>
「二十几年前，蜀城有个大户人家，世代以药铺为生，家底殷实。药铺当家字鹤鸣，救死扶伤、宽以待人，因此挣下了庞大的家业，后娶了贺州城的一户小姐，生了个儿子，最是受人羡慕。蜀城人因他乐善好施，无论辈分长幼都尊他一句先生。」</p>
陷入回忆的许杭说起这故事，一点磕绊也没有，娓娓道来，却是毫无温度。</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