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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杭静静地听他说话，一张死人表情半点变化没有，只是双手指尖戳在掌心，印出许多印子。</p>
良久，他才再度捏住袁森的下巴：「一个与日本人勾结意欲叛国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我都替你害臊。你不如就大大方方做个真小人，至少也让我觉得你不那么恶心。」</p>
「怎么？生气了……哈……杀、杀了我呀！」</p>
很轻蔑地一笑，许杭看起来似乎真的挺开心的：「你倒是比汪荣火聪明，不像他，到最后一刻还在求我。不过，激将法对我没有用，我不想你死得那么轻松。」</p>
见自己的心思被许杭看穿，袁森内心大为惶恐。死不过就是伸头一刀，可是生不如死实在太过折磨人。</p>
如今他已经是个废人，活下来也只能与床榻为伴，他半生风光，若是落到这种局面，倒不如死了干净。</p>
「你想……干什么？」</p>
许杭再次举起了金钗。</p>
「袁森，看在袁野的份儿上，我不杀你。我留你一命，可往后，你都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甚至不能自尽，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个废物一样反思你的罪过。」</p>
听了这番话，袁森原本没有力气的身体再度剧烈扭动起来：「不……放开……杀了我，你杀了我！」</p>
屠夫很欣赏畏惧的禽兽。</p>
许杭狠狠扣住他的牙关，把金钗伸了进去：「享受你的余生吧。」</p>
干脆利落地在舌苔上一割，再用力一挑，一条鲜活的舌头就掉了出来。</p>
「呜！！唔嗯！！！！」</p>
大量鲜血从袁森口中溢出来，好像他要把全身的血都呕干净一般。剧烈的疼痛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舌头刚掉的一瞬间，他几乎要痛死过去，却又被接踵而来的刺痛给激醒。</p>
好想死……让他死……</p>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这么想，眼前甚至一片模糊，全是血雾。</p>
许杭见他将欲昏迷，从怀里拿出一瓶血竭粉，一股脑倒进他的嘴里，令血止住。</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