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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么一路押解袁野直奔段烨霖此时在的医院，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手术室之外。</p>
袁夫人还是哭哭啼啼，袁老太太只虔诚念经，段烨霖靠着墙仔细思索。袁野到的时候，手术刚结束。</p>
医生从里头走出来就被围住了，袁夫人抓着他的衣袖：「怎么样？还好么？我家老爷没事呢？」</p>
医生抽回自己的衣服，一张脸没有表情，只是对着段烨霖汇报：「司令，命是保住了，可是他四肢都被废了，舌头也被人割了，往后也说不了话了。他如今失血过多加上兢惧，所以要在医院养很久。」</p>
「这…这是要我的命啊！」袁夫人嗓子尖锐又音高，听得在场之人耳朵折磨。</p>
段烨霖看了看一旁脸色惨白的袁野，便说：「那就先好好养着。」</p>
这凶手头一次留下活口，却也留得真是绝，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便是大大方方站在袁森面前，他也不能指证。</p>
而袁森……活得如废人，家产也怕是没了，这滋味只能憋在心里慢慢品味。</p>
思及此处，段烨霖拍了拍袁野的肩膀：「在上头的决定出来前，我不关你们进牢，你们就在这医院里待着，有什么缺的，告诉乔松，他会尽量替你准备，不要再乱跑让我为难。」</p>
纵然袁野不说话，段烨霖只当他是听进去了。</p>
「还有一事……」段烨霖的手收紧了一些，渐渐用力，「你有一个真心待你的好女人，所以不要做傻事让她担心你。」</p>
袁野的脸终于有了点变化，眼神也闪了闪，抿了抿嘴，微微点了下头。</p>
查封了袁家以后，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段烨霖想先回小铜关，他刚转身，就被袁野叫住了。</p>
「段司令，你是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谁吗？」</p>
袁野的眼睛，像审讯室的灯，虽然昏暗，却急迫想要驱除黑暗。</p>
段烨霖一头雾水。</p>
袁野知道他是那种不屑于撒谎的性子，这种表情，不是装出来的，便定定看他，一字一句道：「我越来越觉得，那把金钗，离我们很近。或者…离司令你要近得多，只是司令看不穿罢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