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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会来问我在不在，不正是因为你也怀疑了吗？」许杭轻笑，露出点无所畏惧的态度，「那我便告诉你，不论是从前、现在亦或是往后，只要你来问我，我都会说是。你若信我，我便无辜；不信我，我便是罪人，由你处置。」</p>
他的眼神，清清透透，好像一点杂念都没有，倒是看得段烨霖心头情绪翻涌。</p>
这番意思已然很明白了，许杭将生死选择给了段烨霖，他素来不屑辩解，寥寥几句却把段烨霖说得有些内疚，好似让许杭蒙了大冤枉一般。</p>
真是个修成魅灵般的机敏家伙。</p>
段烨霖叹气：「问问你，清楚些而已，省的叫别人多口舌，你别多心。」</p>
他想握一握许杭的手，谁知许杭冷冷看他一眼，转身就回屋，就给段烨霖一个拒绝的背影。</p>
看得段烨霖哭笑不得，这脾气上来，确实难哄。</p>
不过一个人落单了，脑子也就会清楚一点。袁野怀疑是自己身边的人，这事未必空穴来风，他那么剔透的一个人，必定有了线索。</p>
别的不说，若是一般的凶手，便是要挑在今天杀人，也应该是选择夜深人静，宾客散去才好下手，可他偏偏选在段烨霖来之前，时间掐得恰到好处，正利用这点动静隐藏自己的踪迹。</p>
如果不是巧合，那就一定是自己身边的那些人。</p>
他扶了扶太阳穴，觉得脑仁疼。</p>
无论如何，这凶手的范围，到底小了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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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森在医院里躺着，醒来之后，除了能眨眼睛以外，什么也做不了。</p>
每日换药的时候，嘴巴啊啊两声，虽然疼，却说不出别的，但凡是个人来看他，啧啧两声就摇头走了。</p>
他虽然身子废了，神智还在，好似灵魂被钉在棺材板里，那种痛苦，无法言喻。</p>
许杭、许杭……一想到那家伙，袁森就只能怒目圆睁，身子发抖。</p>
段战舟将袁府查出来的赃物整理好，写在报表中，往内阁递，很快，内阁的批复就下来了。</p>
革职抄家，财产充公，相关党羽一并入狱。</p>
本来袁森多半也是要死刑的，只是内阁看他变成这样，比死刑好不了哪去，便也算了，任他们一家自生自灭去。</p>
有段烨霖从中周旋，袁家其他人都未受牵连，算是平安脱险。</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