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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女人的躯体，是长陵活到这么大从未感受过的温柔触感，他僵直了背，甚至不敢呼吸。</p>
「长陵…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可是我也很难过，即便你要讨厌我我也忍不住了。和你相遇，足够我铭记一生了，我本来想封存的，可是我…」她紧紧从后面抱着长陵，声音里夹杂着哭腔，「我爱你，我爱你……我是恬不知耻，我是不知检点，我是亵渎佛门，可我有什么办法呢？」</p>
长陵本来是想推开她的，可是那凄凄切切的声音传进耳朵，他的拒绝就说不出口了。</p>
「如果，我不曾被送到日本，如果你也不是被僧人收养，会不会结果不一样？」黒宫惠子走到长陵的面前，手搭在他的臂膀上，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渴求着看他。</p>
长陵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我…」</p>
「你看着我，其实你也没得选对不对？根本不是你自己选择出家的，你也有心，你也有情，你是可以接受红尘的，如果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考虑一下我好不好？」</p>
两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p>
长陵的眉心动了一下。</p>
这个时候，夜晚的敲钟人敲响了寺庙的钟声，敦厚的声音传进长陵的脑海，像是菩提净水，浇了他一头。</p>
「不！」长陵推了一把黒宫惠子，急急忙忙双手合十，略一鞠躬，「施主，你…你多心了，贫僧已经了断红尘情根，这一生，不会破戒。」</p>
「长陵……」</p>
「佛祖在上，若违此誓，必沉湖而亡。」</p>
毒誓，像是一个迎头雷，打在黒宫惠子的头顶，她失魂落魄地后退了两步，然后更多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漫出来，她捂住嘴，再难忍受，从寺庙里跑了出去。</p>
长陵有几分痛苦地闭上了眼，跪倒在佛前，不住地念经忏悔。</p>
寺庙外，健次的眼睛看着远走的黑宫惠子，砸了一拳树干。</p>
他狠狠啐了一口。</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