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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尧臣这一生见过很多杀手，包括他自己也培养过很多杀手，可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许杭这样的。</p>
看起来毫无杀气，如好友串门要茶一般自然，那说要杀**的口气，如同问你说：「我是来找你下棋的。」</p>
章尧臣愣了一下才开始好奇许杭是怎么进来的，刚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许杭的枪就举起来了：「参谋长如果要喊人，那就只能玉石俱焚了。」</p>
这威胁很有用，章尧臣往后退了两步，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p>
许杭举着枪，一刻都没有放松，一直到自己坐到章尧臣的对面。</p>
刚一落座，他就看到了桌上的照片，手里的枪微微抖了一下，再度抬头看章尧臣的时候，眼底多了几分恨意。</p>
这明显的变化，章尧臣看在眼里。</p>
自从栖燕山庄一谈之后，他不自觉就会想起许杭的话，对许杭这个人好奇。他心中自然也有疑问，甚至也有个大胆的猜测，今日或许是解答的时机。</p>
「你果真是好本事，出入章家如入无人之地，看你这身衣服……你将我儿怎么样了？」身为父亲，他当然会关心子女。</p>
「方才我说了，我是杀**来的。」</p>
章尧臣一下子紧张起来，握紧了扶手：「你把他们杀了？！」</p>
老实说，章尧臣的这个动作微微有些怪异，明明是急得想站起来，却生生克制住自己，脚抵在两侧，手死死抓着扶手，一点都不放松。若是在旁人眼里，或许是觉得章尧臣强装淡定，可是许杭知道他的真实用意。</p>
「那句话，只是我忍了十一年一直想对你说的话，可我终究不是参谋长这样的无耻之徒，做不到这么狠。所以请你放心，他们暂时都还活着。」</p>
一句话就令章尧臣略微放下心来，他又抬起眼：「很少有杀手像你这么多话的，若是想杀我，一枪不就结束了吗？」</p>
许杭侧了侧脑袋：「就是因为别的杀手这么懈怠，所以参谋长才能活得这么久吧。这间屋子，看起来又旧又破，实际上暗藏杀机，到处都是机关陷阱，就好比现在，看起来危险的是你，只怕有更多的枪口是对着我的。」</p>
章尧臣虽然竭力装作如往常的儒雅，可是心里的震惊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他所有自认藏得好的秘密，都被许杭不留情地拆穿。</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