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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呀！这是枪伤吧！」</p>
「咳咳！咳！」</p>
她忙伸手去扶他，将他扶到客厅里的沙发上，然后去找医药箱。</p>
她将医药箱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去拿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吵吵闹闹的，探头一看，发现来来往往的士兵，心里一下子就起了嘀咕，关上门往里走，低头正在沉思，抬头就见许杭垂着头坐在沙发上。</p>
啪嚓！</p>
医药箱被摔在了地上，顾芳菲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p>
只因为她看到许杭的右手，紧紧地抓着一根金色的钗子，那钗子都有些变形了，尖头滴血，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什么。</p>
这根金钗有着什么样的故事，顾芳菲岂会不知道？就是因为了解得太深刻，她才会难以置信。</p>
看到顾芳菲的目光，许杭下意识把金钗往袖子里推了推，这举动更加是欲盖弥彰了。</p>
「你……这根金钗，怎么回事？」</p>
顾芳菲极力让自己冷静，可还是止不住声音的颤抖。</p>
四只眼睛看来看去，许杭越是不解释什么，越证明了什么。在这死寂之中，顾芳菲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掉进了后院的深井之中，不住往下掉，怎么都提不起来。</p>
都说人生一大喜事是他乡遇故知，可今日，故知是遇见了，喜从何来呢？</p>
顾芳菲还想替许杭找找理由，干笑了两声：「你不会是，帮段司令抓那个什么…什么金钗杀手才受伤的吧？」</p>
这个借口顾芳菲自己都觉得很拙劣，更不用提许杭的表情凝重异常。</p>
原本这个样子出现在顾芳菲面前，许杭就没打算继续瞒她，只是真的要开口讲，还是觉得伤害了她，解释的话太多了，怎么讲都是难堪的，于是只剩下五个字：「对不起，芳菲。」</p>
对不起，包含了所有。</p>
顾芳菲觉得心上像是被人狠狠地开了好几枪一般，一时竟然只会瞪大眼睛死死看着许杭，不知道该做些什么。</p>
「对不起？你跟我说对不起？什么意思？」</p>
金钗、许杭，许杭、金钗，两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此刻却明明白白绑在一起。</p>
「哈哈…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就是那个金钗杀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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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芳菲的笑容已经比哭还难看，许杭承认般闭上了眼睛，手一松，金钗掉落在地上。只需要一眼就看得出，那花纹，与前两起凶案现场的金钗一模一样。</p>
当头一棒！猛退了两步，腰重重撞在柜子上，顾芳菲才稳住自己。</p>
「所以…汪荣火是你杀的，袁伯父也是你…袁野之所以远走，我的婚宴被破坏，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千丝万缕的事情在顾芳菲脑子里串成乱麻，她狠狠摇了摇脑袋，「不对，不对！你是大夫啊，你怎么会杀人呢？你不是袁野的朋友吗，你不是我的朋友吗？！你为什么会害他呢？」</p>
话尾，顾芳菲都有些破音了，激动使她脖子上的青筋一道一道凸起来，显得她声嘶力竭的状态。</p>
由于身上的疼痛，许杭暂时没有力气应对顾芳菲的诘问，他嘴唇都是煞白的，喉咙干哑：「芳菲，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每个人做事都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袁野正是知道我的苦衷才会离开的。现在…咳咳…现在不是跟你解释的时候…」</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