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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州。</p>
一行人刚下船，码头上交接一会儿，乔松就向段烨霖提出要请假，请的时间还不短。段烨霖很好奇，但是乔松红着脸说家里有事，他也就批了。</p>
许杭看着乔松离去的背影，目光跟了一下。</p>
段烨霖挑眉：「我还是头一回看他请假请得这么不干脆。」</p>
「不是说家里有事么？」许杭轻飘飘带过，「许是妻子有喜，急着回去照顾呢。」</p>
「哦？要真是，那可是好事，我得给他准备一份厚礼！」段烨霖看到自己的副官好事临门，自然也跟着他开心。</p>
码头上，段战舟抽着烟往前走，一看到段烨霖拄着拐杖的手，目光深沉一下：「瘸了？」</p>
段烨霖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就一点不能盼着我的好！」</p>
这一拍倒是没把段战舟怎么样，可把段烨霖吓了一跳。因为段战舟瘦得肩膀骨头都突出来，穿着厚军装看不出来，打下去硌得疼。</p>
段战舟干笑两下，道：「没空给你接风洗尘了，现在有一件及其要紧的事情要同你说。」他往边上看到许杭，便加了一句，「你要来也行，这事儿还需要个大夫听听。」</p>
刚经历生死的两人相视一眼，眉头一皱，顿觉得乌云遮顶。</p>
他们匆匆回了小铜关，直接就进了停尸房。</p>
停尸房里摆放着几具尸体，这些尸体表面都有大面积的溃烂，面部狰狞，死相很惨，都像是因为同一种原因而死的。</p>
段战舟戴着口罩，指着尸体说：「一个星期前，我就在贺州城郊发现了这些尸体，这几个星期以来，陆陆续续在周边总共发现了几十具，这里的还只是昨晚发现的，更早的都处理掉了。」</p>
段烨霖拧眉看了一眼：「死状都差不多？」</p>
「大同小异吧，」段战舟插兜，「法医说像是某种病毒变异，有个搬运尸体的士兵手上的伤口不小心沾了尸体的血液，不到四天就死了。」</p>
「这么快？！」段烨霖被这话惊了一下，「这可比瘟疫可怕多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