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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一日之后，长陵盖棺、下葬甚至头七，黒宫惠子都没有出现。</p>
她只是在那一天出佛堂的时候告诉段烨霖，中秋那天，日军会从东北，中部，西南三地同时进攻，广粤那边已经沦陷，下一个猎物就是贺州。</p>
在进攻前一周，会大肆使用病毒，为的就是让中国的士兵自乱阵脚。</p>
再多的信息，黒宫惠子也不太清楚了，毕竟她的任务就只是散播病毒而已。</p>
于段烨霖来说，或许这样就够了。</p>
时间紧急，临城那边的医药所已经发来电报，需要配方撰写者前去一起帮忙。许杭便在家里收拾了一下，直接坐上去临城的火车。而段烨霖则是留下，向军部总部报告这件事情，申请援兵。</p>
此去不过三四天的功夫，可是段烨霖觉得没由来的不舒服。在许杭踏上火车的时候，拽紧了他的手：「少棠，早点回来。」</p>
许杭顺手捋了一下段烨霖的头发，长了一点，其实该剪了。他点点头：「很快的。」</p>
车轮就这么滚动着远远地走了。</p>
段烨霖在月台站着，盯着地上看，把鞋子前的小石头一踢，骨碌滚得老远。</p>
在他身后，请假许久的乔松终于再度回到岗位上，小声地道：「司令…」</p>
「回来了？」段烨霖听说乔松回去以后，把大半的财产匀成了现钱，给了他的妻子，随即二人便离婚了，「家里怎么回事？」</p>
乔松垂下眼睛，又把帽子压了压：「那姑娘年轻，以后贺州打起仗来，有个万一，给我守寡就太可惜了，所以……」</p>
其实那姑娘也只是为了报恩才嫁给乔松，若细算起感情，当真没有多少，只是乔松回去这么一提，那姑娘自觉得白拿了乔松的恩情，却并未有什么报答，只说当个丫鬟替乔松照顾父母，若是乔松真的出了意外，她看对眼别人，自然再为自己张罗。</p>
如今是民国又不是大清，离婚改嫁也没什么稀奇的。</p>
在乔松的坚持下，她还是领了那些钱，吃住都跟着老人家，老人家少了个媳妇，就当多了个女儿。</p>
「这叫什么话？怎么能为了不一定会发生的事耽误自己的日子呢？」段烨霖有些不理解。</p>
个中情况，乔松没法和他说得太细，支支吾吾也就过了。后来像是想起什么事儿，道：「司令，乔四爷从蜀城送了个人来，已经送到小铜关了，您要回去看看吗？」</p>
段烨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乔道桑的动作真快，都已经查清楚了吗？</p>
许杭前脚刚走，后脚他的资料就送到了，冥冥之中的造化真的很有意思呢。</p>
还没想好究竟接不接受，段烨霖觉得头疼，摆摆手：「你先…替我安排他住进小铜关，改天我再问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