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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效药的研究很顺利，已经投入生产，不过两周的功夫就能完成。</p>
同样顺利的，还有传来死讯并且见报的章尧臣。</p>
报纸上写得很含糊，说发现尸体的时候，表皮溃烂，喉头插着一根金钗，像是自尽又像是他杀的。因为独自死在栖燕山庄，盛夏天气，闷热的房屋，内脏都被老鼠啃咬干净了。</p>
时日今日，见到这个人的死讯，许杭内心已经无悲无喜，就像唱完一场本就熟悉的折子戏一般。</p>
他只是想着，今日该回贺州去了。临走的时候，医药所的人很热心地送了许杭一包临城特产的百香糕，许杭原本嫌难带，可是转念一想，或许段烨霖爱吃，便往包裹里放了。</p>
回贺州的火车，当日没有直达，而是在边上的一个镇子下车，再花钱租车回去。</p>
离贺州还有五里地，许杭在选择在驿站的一个茶屋休息，喝顿茶的功夫，远远就看见一辆车急匆匆从另一边开过来。</p>
不偏不倚，正正好就停在许杭的面前。</p>
车上下来一个司机，把一个食盒放在许杭的面前：「许先生，这是顾小姐让我给您送的饺子，是她亲手包的。」</p>
许杭盯着那个食盒，面色很凝重。</p>
无缘无故，为什么突然送了一盒饺子？而且他今日就能回贺州了，还非得马上送过来？</p>
「你家小姐？」</p>
「准确地说，是您府上的丫鬟让我们小姐特意送来的，小姐现在可能已经在出国的船上了，她说您看了就知道了。」</p>
带着疑问他打开了食盒，只看了一眼就盖上，低头沉默了很久。然后才对司机说：「辛苦了，能麻烦您帮我跑一趟么？」</p>
「您吩咐就是了，小姐说了，让我全力帮你。」</p>
许杭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份文件，牛皮纸包好，交到他手里：「麻烦您在临城呆几天，三日后去临城有一条招蜂路，四三零号那户人家门前的绿色邮箱筒里，把这个扔进去就是了。辛苦您了。」</p>
「您客气了。」司机收了东西很快离开了。</p>
那盒饺子，许杭没有吃，他的手在食盒的盖子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敲击，好像在细细地打量着什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