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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很多人，只有联合起来才能免受‘雪山帮’的暗算。”</p>
“看来必须要这样了。”</p>
荷女出门将十名学徒叫进来，这些人进院的时候都看到了墙角的尸体，信心立刻高涨起来。</p>
负责解释整个事件的人不是荷女，而是一名已经十七八岁的学徒，众人当中数他年纪最大。</p>
金鹏堡杀手学徒的来源非常复杂，有各院推荐的奴仆，但这只是少数，大多数是从西域各地或买或抢来的孩子，这些孩子都不到十岁，先要在外面培训几年，彻底忘掉自己的身世，然后才送到东堡参加学徒培训。</p>
在此期间，这些孩子忘掉了自己的姓氏、父母、家乡，满脑子都是杀人与效忠的念头，最强的杀手常常出自他们当中。</p>
不过，这些孩子因为相处的时间长，拉帮结派的现象极为严重，各帮之间经常发生难以控制的仇杀行为，这是铁寒锋所谓“每年都这样”的根源。</p>
今年同样如此，有一群少年，大概有几十人，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刚进炼火院就崭露头角，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为了最严格地遵守杀手缄默原则，自愿剪去舌头。</p>
在西域，人们习惯性地将性子猛烈口舌木讷的人当成是大雪山居民，所以这些少年被称为“雪山帮”，其中有些人的确是金鹏堡从大雪山抢出来的孩子，他们早已不记得身世，反而将金鹏堡当成效忠对象，以后成为杀手对大雪山剑客更不会手下留情。</p>
雪山帮一贯横行，在学徒们之中惹下不少梁子。</p>
云豹是雪山帮里的重要一员，他不明不白地死在巨石崖，还被安上肮脏的罪名，帮里的人发誓要为他报仇，第一个怀疑对象自然就是当时前去抛尸的欢奴，第二个则是随后去抛尸的荷女，但是暗杀活动一开始，目标却被无限扩大，更有其他帮派趁机除掉仇人。</p>
“咱们都是堡里的奴仆，被推荐到东堡的，虽然各有主人，但也是一帮，别人都叫咱们‘臂奴帮’。”</p>
金鹏堡的所有奴仆手臂上都有一个印记，上面烙着自己的名字，顾慎为从来没想过这也算是一帮，而自己竟是其中一员。</p>
没在雕木院受训，的确让他错过不少东西。</p>
“还有其他帮派，也都对雪山帮不满，他们都愿意跟咱们联合，大家一起对付那群哑巴。”</p>
十名少年学徒满怀期望地看着欢奴，他是臂奴帮里武功最强的人，连续四次一刀毙敌，就是雪山帮里也没有几个人能取得这样的战绩。</p>
“好，让咱们应战吧。”</p>
十二只拿刀的手依次叠在一起，最下面的是欢奴，最上面的是荷女，屋子里唯一的女杀手学徒。</p>
“杀手师父们呢？院里的管事呢？他们什么态度？”</p>
“没人会干涉。”回答的人是荷女，“这也是淘汰学徒的好方法，一切要靠咱们自己，活下来的人、杀得最多的人，不仅不会受罚，还可能提前出师，取得杀手身份。”</p>
顾慎为心中一动，他不知道东堡还有这样的规矩，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p>
他准备大开杀戒。</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