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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老爷子对着自家孙子，左思右想许久到底要不要说，有可能只是他过于敏感，但不说的话，万一出事，那他肯定会后悔终身。</p>
最终，温尚书还是选择了和盘托出。</p>
温尚书绝不会知道，正是因为他这个举动而救了自己一命，与死神擦肩而过。躲在暗处的玄铁卫把温尚书的每一句都记录了下来，呈到了武帝眼前。</p>
“这犼具体是什么你可知？”</p>
“一种神话生物？可以强大到与龙比肩？”温篆和顾乔等人一样，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因为他们所看的书上就只有这么多。周叔辩甚至在此之前，都不知道还有犼这种生物存在过。</p>
“在最初的版本里，犼喜食龙脑。”温老爷子一语中的。</p>
“！！！”再不需要任何话，这就已经足够了。温篆终于懂了他祖父为什么会表情突变。这样的寓意可不太好，特别是被太子用了之后。真龙天子是武帝，那用了喜欢吃龙脑的犼旗的太子又算什么？“还有谁知道吗？这个传说。”</p>
“除了我，应该没有人了。”温尚书的祖上有族叔受过宫刑，在宫中当差，家族因此而败落了。</p>
当然，也是因为这样的境遇，温老爷子才能作为大启的寒门得到两朝皇帝的重用。</p>
一啄一饮皆为天定。</p>
这族叔是个识字的，在前朝的宫中负责整理皇室藏书，看过不少孤本。后来前朝没了，他出了宫，才用讲故事的形式给年幼的温老爷子讲了种种书中有趣的见闻。</p>
犼正是其中之一。</p>
前朝的某位皇帝觉得“犼喜食龙脑”的记载太过不详，就下令删减了全国所有书内的这一记载。潜移默化不需要几十年，新一代成长起来的读书人就已经不知道原本的记载是什么了。在信息不够发达的古代，想要掩埋什么就是如此容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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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犼的真实记载，只有一个孤本，就放在前朝皇室的收藏里。</p>
当年前朝还以“望犼之乱”来类比过太-祖的起义，让太-祖十分不解。</p>
大启继承了前朝，虽然在一把大火之后，前朝的宫殿没了，但太-祖是个有远见的人，还是在大火之中抢救下了最重要的东西——书。现在大启皇室珍藏的孤本，不少都是前朝的。也就是说，除了前朝皇室和本朝皇室，几乎很少有人还知道犼的寓意了。</p>
而本朝的皇子公主以及天子近臣，要借阅任何孤本，都是有记录的。</p>
“总之，应该不会有人以此为手段攻讦太子，只是你们还是要小心为上，多个心眼。”温老爷子毫无疑问是太-子-党，特别坚持正统的那种。</p>
温篆比他祖父要知道更多太子的事情，也因此推测出了另外一种可能。</p>
这犼的出现，不会是太子或者是武帝故意的吧？他们在引诱幕后黑手出现。这样的阳谋，对方不可能忍得住，因为这个把柄实在是太youren了。当然，如果对方没有借此来搞事，那也可以帮太子和武帝排除一个调查方向，有可能不是前朝余孽在作祟。</p>
“要来打赌吗？”太子笑着对顾乔发出邀请，“到底存不存在前朝余孽。”</p>
“殿下觉得呢？”</p>
“存在。”</p>
“那就赌不成了呀，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武帝一生得罪了太多的人，但还是前朝最可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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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继续出门办事。不过，不能确定到底是上午去，还是下午去，还要等电话。</p>
所以，二更到底什么时候更，我也不太能确定。</p>
不过我可以肯定，是有二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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