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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0（9月9日第一更）</p>
杜若搓了搓脸上风干的泪痕, 有些疲惫地推开楼道门。</p>
腐旧的气息扑面而来。</p>
刚上楼梯, 手机响了。</p>
是何望打来的电话。</p>
杜若接起：“喂？”</p>
“怎么样？”</p>
“我带他去看比赛了。但是, 没什么用。”她用力揉了下额头, 情绪低落到无边无际。她强打起精神, 返身走出楼道, 在一棵银杏树旁蹲下。</p>
何望在那头砸了下舌, 烦恼地叹了口气：“你们都说了些什么？”</p>
“他这些年一直在学习研究，已经比当年厉害很多很多了。但，好像就是因为太厉害了, 能清楚地看到当年的事。”</p>
“什么事？”</p>
“就像当年调查组专家说的，Prime No.2出事是因为他那个‘冒进’的决策。所以没法原谅自己。”</p>
杜若缓慢而小声地把景明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地讲给了何望听。说完，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怪他么？”</p>
何望默了一会儿, 道：“没有。”可他说完这句, 也没别的话了，那头特别安静。</p>
杜若心里没底, 开口：“何望——”</p>
“我还有点儿事。”他打断, “先挂了。”</p>
“哎——”</p>
电话挂断了。</p>
杜若心里顿时凉飕飕的, 有点儿悬, 不知那头究竟是个什么状况。</p>
可事到如今, 她做什么也都无济于事了。</p>
放下电话，她抬头望天, 初秋的夜，夜空干干净净的。</p>
银杏叶子在秋风中窸窸窣窣, 夜已凉。</p>
她忽然感到无尽的悲伤。</p>
今晚她用尽了一切去安抚他, 甚至说了我爱你。</p>
可他依然没有为她停留。</p>
她不知道他现在是何状况，想问一下，可拿出电话，没有他的号码。</p>
而就算有，又能说什么？</p>
在他面前，她能做的一切都是苍白。</p>
现在的他们，除开过去的纠葛和回忆，现实早已举步维艰。无法靠近，无法交谈，甚至无法去了解彼此。</p>
过去的六年横亘着太多的苦与难，偏偏不曾有过陪伴，于双方都是空白。</p>
进无可进，退无可退。该如何是好？</p>
她痛苦地捂住眼睛，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漩涡中，不可自救。</p>
手机震动起来，欢欢发来语音：“小草，你怎么还不回来？”</p>
“到楼下了。”</p>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自整理好心绪，重新返回楼道。</p>
爬上六层，刚开门进屋，何欢欢鸟儿一样兴奋地跑过来搂住她手臂：“小草，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p>
“怎么啦？”她尚未从外头的事中抽离，笑容勉强。</p>
一贯大大咧咧的欢欢到了此刻竟有些娇羞，抿唇笑了一会儿之后，小声道：“我感觉曾可凡要向我求婚了。”</p>
杜若大吃一惊：“真的？！”</p>
“当然了。”何欢欢眉飞色舞道，“他最近神神秘秘的，跟我在一起，一有人打电话来就紧张地跑开，接到短信也遮遮掩掩。我还以为他要**了呢！然后我就找邱雨辰黑了他的手机。进去一看，天哪，原来在定钻戒！傻男人，还偷偷摸摸呢，结果被我知道了吧？”何欢欢摇头晃脑，幸福又得意。</p>
杜若愣愣道：“你黑他手机，这不太好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