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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愤然说道：“既然你不肯出手，那么我就自己去帮他了。我不能看着他一步步地走入别人设计的陷阱，而什么事情都不做。”</p>
“所以你是来告别的？”斋主苦笑。</p>
“没错，我等下就下山，前往NY。”乔木的声音低下去，“你有没有什么话帮我带给他？”</p>
斋主想了想，轻声道：“他永远是我的骄傲。”</p>
斋主在所有老伙计的心中，都是不卑不亢，深谋远虑，有大智慧的人。他从来不会刻意地夸奖一个人，更不会在别人面前对自己的儿子说出这样的评语。</p>
乔木的表情松动，感慨道：“你还真是肉麻啊。他长这么大，从来都只会打击他，他若是听到这句话，应该会很开心。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得到你的认可。”</p>
乔木知道斋主和苏韬的关系，两个人从小到大，不像是父子，更像是敌人。</p>
当然，敌人的关系中又透着一股师徒。</p>
斋主虽然不懂家传中医，但他用自己的办法，严师出高徒，培养出了苏韬这么一个中医怪才。</p>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若是苏韬从小是由中医大师引导教授，或许能成就一个中医大师，但绝对无法造就苏韬现在所取得的成绩。</p>
斋主摇头：“以前或许是，但现在我已经不再是他的全部。我的认可已经不重要。他身上被太多人寄予希望，而我的希望也就显得太渺小了。”</p>
乔木苦笑道：“如果他知道为什么你疯狂逼迫他学习中医的理由，会对这么多年的痛苦感到释然。其实你只是希望他能救一个人，对你和对他都特别重要的人……”</p>
斋主轻轻地挥手，叹气道：“该来的迟早会来，他现在已经拥有知道当年故事的资格，相信他深入M国，不会不知道其中的风险。而且，他肯定也有解决一切恩怨和危险的计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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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乔木情绪复杂，“老杜在这个时间留在你身边，会比我更加合适。他比我稳重，如果真有人来捣乱，也会比我更加地可靠。”</p>
乔木适合开疆辟土，杜山适合稳固后方。</p>
选择将杜山放在外面充当自己的眼线，也是因为他的性格，更加适合隐藏在社会百态当中。</p>
如今杜山假死返回书山，书山作为大本营，固若金汤。</p>
如今外界却硝烟四起，危机起伏，适合乔木远行踏平。</p>
“若是真遇到危险，请你像当初保护我一样，将他带回书山。”斋主背对着身体，面向另一侧。</p>
乔木感慨良多地望着斋主，忍不住叹了口气，以斋主的智慧，当年差点扫平天下，最终输在了感情用事。</p>
但他们这帮老兄弟不离不舍，何尝不是看中他心底的那份仗义。</p>
乔木走下小径，周围的风光突然有些陌生，多年来他在这里居住久了，总觉得一切都是习惯，但真要临别，却觉得有些依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