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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礼物！”展令羿看到礼物很是开心，接过来拆开表面的蝴蝶结丝带，盒子里面是另一个盒子，像盛装昂贵首饰的盒子一样，黑蓝色的丝绒面，在灯光下泛着莹莹的光。</p>
丝绒盒里，静静地躺着一根小巧的云尺。那尺子是用昂贵的柚木手工雕刻的，光滑流畅，尺身上镶嵌着高档手表常用的蓝宝石和机械轴，无一处不精致的。</p>
虽然是十年前的东西，现在拿出来依旧不过时，依旧，价值连城。</p>
“云尺……”展令羿打开固定尺子的小扣，把尺子拿起来，仔细摩挲了片刻，也不知在想什么。</p>
两人十年未见，一个瞎了，一个什么都忘了，却像是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鸡同鸭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p>
“你看不到，吃饭会不会吃到鼻子里？”</p>
“你不记得以前的事，展令君有没有骗你叫哥哥？”</p>
“我们君君不会骗我的，只是以前的事他也不肯告诉我。我一问，他就要哭。”</p>
慕江天抽了抽嘴角，“展令君会哭？”</p>
“你不懂，”展令羿老神在在地摇头，“你还没说，会不会吃到鼻子里。”</p>
“……”</p>
慕江天并没有跟他讲十年前银色大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回答吃饭会不会吃到鼻子里，聊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估摸着出去开会的展母该回来了，展家并不欢迎他，被展母或是展令君看到他不太好。</p>
“天天！”展令羿转动轮椅跟着慕江天走到门口，用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请你一定实话实说。”</p>
虽然慕江天看不到，但他能从语调中听出来，展令羿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要问他，这最后一个问题，才是他非要见慕江天不可的真正原因。</p>
“你问吧。”慕江天深吸一口气。</p>
萧绡紧张地双手交握，害怕哥哥问出什么会刺激到他自己的问题，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她没法向展令君交代。</p>
展令羿微微蹙眉，一字一顿极其认真地问：“你是不是，有一条海绵宝宝**？”</p>
慕江天：“……”</p>
萧绡：“……”</p>
慕江天气哼哼地走了，十分后悔今天来见展令羿，他就应该听展令君的话，跟这家伙老死不相往来。</p>
萧绡把他送上车，一路低着头憋笑，等黑色汽车扬尘而去，“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哈哈哈，海绵宝宝**，哈哈哈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