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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以一己之力，破开天血傀儡的护甲，‘伤’他到这个地步……却已经足够让人骇然了。</p>
“是大剑师？辅以阵盘手段？”楚天箫敛目问道。</p>
白老缓缓点头。</p>
闻言，楚天箫陷入了沉吟。</p>
想当初，楚家三爷身陷莫相之局，本要遭到三位大修行者的围攻，只是关键时刻被楚天箫在内反将一军，帝苑反噬之力使得莫相深受其害，再无力作战。楚仲铁再凭‘紫衣’相护，终于逆转形势，虽因莫相施计退走，却也在临行前重创了他……</p>
这件往事，楚天箫早从楚仲铁口中听说，当时不觉如何，但现在知晓了莫相的真正实力，再度回想，却是不由得为自家三叔捏了一把汗……</p>
“三叔曾说，他方当入局之时，与莫相交手，还能压制……现在想来，恐怕是因为那时‘援兵’未至，他为防三叔警觉撤离，而故意示弱，当然，也应有布置阵法掩盖气息，一心二用之故……”</p>
“但无论如何，莫相之实力，今日终究完全暴露……真是想不到，他居然藏得如此之深，这般想来，伍相也不会简单……”</p>
楚天箫心念微动，视线飘远，看向某处，眼神中带了一丝询问意味。</p>
白老会意，摇头道：“已散了。”</p>
在神州浩土有一个常识，即大修行者临死前，是可以自行选择消散尸身，以天为陵，以地为墓的……而那，也是大多数大修行者会选择做的事……</p>
莫相，到底是骄傲到了最后一刻。</p>
从告老还乡，蛰伏他国，到如今……连收尸，都不愿意假敌人之手。</p>
“这……就是周人啊。”</p>
白老回想起先前和此人的战斗……纵然各方面差距悬殊，但莫相为自己的“复仇”之事奋战到最后一刻，露出一抹释然的解脱笑意，方才死去……这一幕，却也给了白老不小的感触。</p>
闻言，楚天箫面色淡然，微微点头：“他到底是我大周两相之一。”</p>
“是啊，可惜了……”白老一叹。</p>
“……时势所迫，却也无法。不是今日，亦有明日。既然终究无法信任，那么，与其旷日持久地内耗，还不如顷刻便决生死，将这盘山雨欲来的大棋，交托胜者。”</p>
白老闻言若有所思：“少主所言甚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