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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区的宿管大声指挥，却没几个学生听话。</p>
学校里的老师也跑了过来，都有些不知所措。</p>
“报警了吗？”</p>
“报过了，就要来了。”</p>
“这个事情，得跟校长打个电话吧？”</p>
“教务老师呢？”</p>
老师们商量着。他们都是刚才给学生上课的老师。这个时间点，留在学校的老师实在不多。</p>
救护车和警车这时候从校外进来。</p>
两个女生下意识看向了那些车子。</p>
“喂！”长袖的女生用力握住了同伴的手，瞪大眼睛，盯着一个方向。</p>
“怎么了？”她的同伴紧张地询问，看看她，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p>
长袖的女生看到了一只黑色的小猫。</p>
小猫就蹲在人行道的树下，并不显眼。它好像看着人群，又好像是在注视行驶进来的警车和救护车。</p>
她的同伴还在询问：“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p>
围观的学生终于被驱散，让出了一条道。</p>
两个女生跟着人群退后。</p>
长袖女生犹豫起来。</p>
因为人群阻挡，她已经看不见那棵树、那只猫了。</p>
她们现在都看到了刚才被围着的车子。</p>
车子的模样有些眼熟。</p>
“宝宝啊！我的宝宝啊！”中年女人坐在地上，哭得凄惨。</p>
像是她丈夫的男人则是一脸恍惚，也瘫坐在她身边。</p>
车上并没有人。</p>
两个女生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声。</p>
“……正好撞到他们儿子……”</p>
“……开车的是他爸爸……”</p>
“……酒驾吧？刚才看到他直接往里冲……”</p>
“……你看那个轮胎。那上面是不是有血啊？”</p>
“碾到人的不是那边的轮胎吗？”</p>
两个女生扭着脖子，努力看到了车轮。</p>
黑色的轮胎上，似有红色的血迹。</p>
尸体却在车子的另一面，还压在车轮下。</p>
两人都想到了那只猫。</p>
长袖的女生猛地转头，又拉着同伴往外走，总算看到了那棵树。</p>
树下，什么都没有。</p>
刚才所见，仿佛只是看花了眼。</p>
她迟疑起来，想要和同伴说点什么。</p>
她的同伴脸色发白，身体颤抖，好似非常寒冷。就在她身边，穿着棉袄的女人紧贴着她的身体，黑幽幽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