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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轻视,故不能长久。</p>
有暖流到了他身体中,沈炼只觉得四肢百骸随着暖流急速流过,微微发热,再反应过来,他已经可以站起来了。</p>
凌冲霄的青眉,已经变成了血眉,但这并不能让他看着有多凶历,反而有种在修罗血海中,静心参道的高人神采。</p>
如地藏居恶鬼之中,静谧慈悲。</p>
尤其是凌冲霄本来就是秃顶,更像是某位得道高僧了。</p>
沈炼忍不住一笑。</p>
他的目光落在凌冲霄光头上,凌冲霄当然察觉。</p>
拍了拍沈炼的额头,轻声哼唱道:“光头光头,下雨不愁,人有雨伞,我有光头。小孩,你不可以对大人不礼貌哦。”</p>
“额,我可不是小孩子,而且你唱歌真的不好听。”沈炼突然很认真说道。</p>
“小孩子都不喜欢说自己是小孩子。”凌冲霄微笑道。</p>
沈炼想不到凌冲霄还有这种恶趣味,直到发现他的眼神,依旧落在雨中,落在青袍人尸体上,才觉得他只是想发泄下情绪而已。</p>
毕竟青袍人还是他师弟,有了多年一起学艺的经历。</p>
青袍人无情,凌冲霄却不是,沈炼突然懂了青袍人和凌冲霄的区别。</p>
青袍人‘舍道之外,再无他物’,反而让自己变得辣手无情,六亲不认,过于偏激。</p>
凌冲霄却仍旧把自己当做人,有喜怒哀乐,有爱恨情仇。</p>
说不上谁的性格,更适合求道,因为凌冲霄虽然活着,也不算得道,但凌冲霄一定可亲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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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人失踪的消息很快就传到沈家老爷子耳中,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没有谁比沈家老爷子更加明白这道理。</p>
所以得到这消息的同时,沈家立即处于戒严状态。</p>
更让老人不安心的是,在衙门派人通知这消息的同时,还顺口问候了沈炼。</p>
令他觉得有些奇怪,他是做事无巨细的人,心知这其中定然还有别的意思。</p>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沈炼甩开了他安排派去监视的人,然后就去通过知州,见到了青袍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