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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公子道：“此是《问佛决疑经》，我是读过的。”</p>
沈炼免不了多看海公子一眼，佛经浩如烟海，海公子随口道明其来历，可见记性之佳妙，非同常人。</p>
沈炼微笑道：“那么公子可知如来拈花，迦叶为何而笑。”</p>
海公子淡笑不语，却不能说，说了便是下乘。</p>
此亦是沈炼之意，大家话到此为止，何必争论。</p>
两人一问一答，宋青衣听在耳中，只觉得机锋暗藏，但又说不明白。唯独七秀偷眼看了下沈炼，又专注于眼前的小吃。</p>
那边慧可说法，已然到了妙处，虽然没有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可是一言一语，皆深入人心，随口微妙处，竟让那些僧众，再也不能多发一词。</p>
非是慧可要说服他们，只是说到了人生本质，触动其心，纵然贩夫走卒，也能清楚体会。</p>
慧可起身离开，没有出门，而是到了二楼。</p>
他禅心如日月之明，自是能照得沈炼，见到沈炼并不惊诧，而是看向海公子。</p>
沈炼他们忽然发现一件事，海公子和慧可明明都在近旁，却好似到了另外的空间，跟他们不处于同一维度。</p>
那种感觉就像是海公子和慧可成了单独的一副水墨画，他们在画外。</p>
海公子轻声一叹道：“记得我第一次见你，那时你叫‘神光’。”</p>
慧可淡淡笑道：“前尘往事，俱如云烟，公子活得久，云烟见得也多，但又何必挂在心上，如今我只是慧可而已。”</p>
“你见到我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来这里？”海公子说道。</p>
“这几十年来公子和宝月尊者斗过不下十次，此次又来，跟之前目的，应当是没有分别的。”慧可悠然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