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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到达一个极限，沈炼豁然一动，一阵波荡逸散，湖上水波荡漾，天上辰光落下，在冰块上，在湖水上，闪闪发光，如无数碎裂的星辰，将这里组成灿然的天河。</p>
朝小雨足下的白莲花起起伏伏，带着她整个人都充满飘渺的仙气。</p>
沈炼不同，狂飙散去，整个人剑眉凌厉，眉宇之间那抹清秀灵气，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似有剑气从他身上勃发，冲霄而起，令星汉失色，山川动摇。</p>
那种强绝的威势，就像一个绝世剑客，露出锋芒。</p>
他和陈剑眉不同，陈剑眉是唯剑唯我。</p>
沈炼是以人御剑，御有形之剑，御心神之剑，御天地元气之剑。</p>
他只是简简单单在百尺外，负手而立，充沛天地间的剑气就不曾断绝，淡蓝色的道衣，像是蓝天般幽旷，带着深不可测的意味，如神话中不可战胜的仙魔，降临人间。</p>
他来到人间，就要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挡半分。</p>
朝小雨感受到沈炼那令他陌生的气质，心中荡起丝丝涟漪，更有疑惑不解，沈炼要如何才能做出如此巨大的转变，若同一个斗战圣者，降临出现。</p>
她不明白，甚至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猜测。</p>
沈炼双眼幽邃，仿佛有无数生灭诞生其中，生生死死的杀戮，就像天道一般顺理成章。</p>
他若要杀朝小雨，那就是替天行道，就如老天要降下洪水警示世人，你便是死了，也怨不得他。</p>
即使沈炼如此威势惊天动地，朝小雨依旧敢于直视沈炼，百尺距离，对两人而言，如在跟前。</p>
朝小雨眼中有光，不是青天白日之光，而是一种很难描述的目光，就像是一个人精神强大到了极致，双眼在黑夜里，就可以照亮一切，无须借助星辉月华，更无须什么灯火萤火。</p>
这是她《九莲经》凝聚的神识，到了一种极致外在表现。</p>
太初有道，神与道同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