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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炼曾经在门中给许多人讲过他对修行的理解, 指点过不少同门，但这些衍虚都做过，且做得更好。</p>
青玄在百多年前的一段时光里，盛极一时，出了不少优秀的弟子, 跟衍虚关系很大。</p>
这是碧云佩服的，所以碧云也想不到, 衍虚是那样无情的人。</p>
前尘往事，俱如云烟, 衍虚只是刹那间生出这种回忆。</p>
青霄不掺合半分感情的冷漠声音传进竹海，“回忆够了么。”</p>
衍虚望着青霄冷若清霜的倩影, 笑道：“师叔，我一直听说，人在要死的时候, 能够在极短时间里回忆一生过往, 现在看来是真的。”</p>
青霄淡淡瞥了他一眼，心中没有情绪起伏, 一缕剑光乍然生出，天地万物，连同竹海、月光，都似乎罩上了薄薄的寒霜，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动弹，除了那一抹似乎永远不会终结的剑光。</p>
净竹生出的竹海，对衍虚有极大的克制作用，尤其是在他损失部分元神后，令他失去了‘他化自在天魔妙法’那种随心意变化，能借世间一切法的神妙。</p>
衍虚清晰看着那剑光无声而来，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p>
他的眼中清晰出现青霄与剑气融为一体的身影，隐隐约约见，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碧云。</p>
师徒二人本身就有相似的地方，不同的是，青霄果决，冷漠，一旦做下决定，就不为任何事物所动。</p>
虚空好似成了水体，泛起丝丝涟漪，出现颤鸣声。</p>
这是‘一剑碎虚’的剑术，若有神圣仙佛凝结道场、神国，这种剑术就可以将其道场神国，碾碎为微尘。</p>
青霄的‘一剑碎虚’还未到登峰造极，但是剑光之下，便是衍虚遁出心念，穿破空间, 也逃不了剑光的追杀。</p>
‘他化自在天魔妙法’本就是极为擅长利用心灵力量，穿梭空间的道法, 但是遇见‘一剑碎虚’，自带破碎空间的能力, 亦是无处可去。</p>
青霄的寒冷剑意, 比剑光还先到，衍虚似乎再也无法生出一个念头，任由剑光刺中他的眉心，跟着整个人外表结出冰霜，然后轰然间化为靡粉。</p>
青霄淡漠的眼神并没有注视在靡粉上，而是看向自己的影子，似乎染上了淡淡的血色。</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