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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本性如此</p>
以他的才智，足以推断出张若虚早已到了弥留之际，只等他回来，交代一些没交代的事。</p>
难怪张若虚要让他还丹之后才准归山，因为张若虚并不想因为他，影响到沈炼的心境，阻碍其还丹。</p>
殿门打开，涌出一股寒气，沈炼都打了一个激颤。</p>
以他目前的修为，尚且有此感受，可见这寒气是有多么冷冽。</p>
步入大殿之中，沈炼看到原本张若虚坐着的石榻，结出厚厚的冰层，而他就在里面，安然闭目。</p>
沈炼到了石榻面前，缓缓跪下，极为认真的叩首。</p>
张若虚也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包裹身体的玄冰，忽然消解，他这时候的模样，看起来就跟三十出头一般，黑须黑发，神仙风姿。</p>
只是紫金色的道袍，着在他身上, 看起来有些稍稍大了一点, 其实是因为他消瘦了。</p>
张若虚叹息一声道：“真是痴儿。”</p>
沈炼道：“弟子无能，让你老人家费心了。”</p>
张若虚摇了摇头，微微笑道：“你可是这一代最有能耐的孩子，我也没有为你费什么心, 只是做了一些作为掌教应当做的事。”</p>
他口中这样说, 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张若虚未曾有过什么厚此薄彼的心思, 况且大道也不可假他人而成就。沈炼能有今日, 更多靠的是自己的缘，自己的心智, 他不过顺水推舟了一下, 实是算不得有什么很大的贡献。</p>
最后张若虚望向殿外，轻声道：“其实我也不单单在等你，也在等剑眉。他既然不回来, 自然是无意掌教的位置，沈炼你愿意担当么，这不是什么好差事。”</p>
沈炼心中震动，才明白为什么陈剑眉不回来，他应该早就知道了什么。陈剑眉愿意为了张若虚的事，去算计衍虚，但他并不想接任掌教, 因为他不是那种性情，尽管他最有资格，继承张若虚的掌教之位。</p>
这一点而言，青玄没有任何人比陈剑眉更具备当掌教的资格，可显然陈剑眉放弃了。</p>
“沈炼愿意。”他仅仅略微犹疑了一下, 就答应了，在这种时候, 沈炼怎么说得出拒绝的话。</p>
他本可以有许多理由来推迟，而事实上他也算不得特别合适做掌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