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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内心深处，总有意犹未尽，那是没能破茧成蝶的遗憾。</p>
“你是毛虫，还是沈炼？”清朗的声音，在太微阁响起。</p>
原来老道士是会说话的，以前他一直不说话，沈炼以为他在修炼闭口禅之类的功夫。</p>
沈炼略微沉吟道：“毛虫和沈炼都不是‘我’。”</p>
老道士又问道：“毛虫吐出的白丝是什么？”</p>
沈炼道：“是虚妄的具现。”</p>
老道士呵呵笑道：“现在的你比毛虫强不到什么地方，出去只有被人打死的份，等你什么时候能够‘作茧自缚’了，再来向我讨教。”</p>
他没有言明沈炼回答的对错，说完之后就闭目，不再言语，如同静默的石像，沈炼如果不去看他，就很难察觉到他的存在。</p>
不，老道士比石像还要悄然无息。如果沈炼闭目，是可以感受到天地间的气流变化，从而知道石像处于位置的特别。</p>
可是当他不看老道士，他就仿佛真的不存在世间了。</p>
这种境界，又岂是毛虫可以比拟，甚至破茧而出，也远远不能够到这种境地。</p>
沈炼是知道老道士一直在青玄的，可是为什么当初衍虚之事，他没有阻止，或者是因为别的缘故没法阻止。</p>
疑问生出，沈炼没有追问，因为他知道如果老道士愿意说，定然会告诉他。而此前老道士让他能‘作茧自缚’时，再向他讨教，意思已经很明了，在此前不要找他。</p>
沈炼明白所谓‘作茧自缚’，其实就是‘虚妄缠身’，那时候他便真正有资格斩破虚妄，去冲击地仙之道。</p>
继续往太微阁内部走去，太微阁没有直接上二楼的梯子，但是只要具备能上二楼的条件，自然能够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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