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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不了救世主。</p>
最后一道黑索，将她绑住，挂在了城门上。</p>
激烈昂然的战鼓声，未曾消逝，可是谷神娘娘已经落败。</p>
“臣服我，便停了这雨。”</p>
神祗一言不发，任由黑索捆着，手里已经没有了剑。</p>
衍虚立在城头，仿佛成了世间的主宰，没有狂笑的魔音，只是安然立在城头，也就是女神灵的上方。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剑意仍旧还在，只是未曾发动。</p>
衍虚在等，等到百姓的信心消失，等到女神灵的根基崩溃。</p>
而这场大雨就是催化剂。</p>
大雨瓢泼下来，未曾止住，那战鼓点点未曾停住。</p>
渝水不断泛涨，侵入河田，青绿的稻禾，以及其他的庄稼都被河水逐渐淹没，好多人都来到城门口，跪着求谷神娘娘，让她臣服邪魔。</p>
陈县令立在远处，没有参与。他突然觉得很可笑，这些百姓靠着谷神娘娘这些年来风调雨顺，现在却又要求谷神向邪魔屈服。他要为天下人谋福祉，但如果天下人都是这般模样，可当真该死。</p>
那些乡绅也在远处，因为有百姓冲在前面。</p>
雨势越来越大，女神灵长发披散，神光黯淡，连同整个身子在黑索捆绑下，都有些虚幻起来。百姓依旧在求她，如过去一样虔诚。</p>
可是这些恳求，如今却夹带着恶意，仿佛她不答应，便是十恶不赦，就该灰飞烟灭。</p>
她不明白为什么就会突然变成这样，难道她不该回报少主的恩德，难道她过去为百姓们做的事，他们都忘记了。</p>
这时候衍虚的声音又复响起，“既然你们的谷神娘娘不肯救你们，那你们就自救吧，拆了她的神庙，我就停下这场雨。”</p>
他的声音没有特殊的起伏，落在百姓耳中，却字字如在耳边轻语，带着难以言喻的感染力，让人对他的话无法生出质疑。</p>
短短一盏茶时光，便有许多人拿着锄头，还有长棍，挖地的钉耙，都往谷神庙去。</p>
戚三光见到他们要拆庙，便拿着鼓槌，拦阻在庙门外。</p>
黑压压的人群，穿着蓑衣，带着斗笠，都望着戚三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