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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度怀疑姮娥能将他从这种奇异的状态剥离出来，只不过姮娥什么都没有做，当然沈炼也没法看到姮娥和大羿卿卿我我的样子，因为姮娥似乎在那个时候让沈炼失去感知外界的能力。</p>
这也坚定了沈炼的想法，姮娥是能发现他的。</p>
又过了些年，大羿似乎因为成亲后，变得更温和了，很少出去打猎。</p>
沈炼也更孤寂了，他以为姮娥发现了他，至少会有所不同，可他依旧是天地间的孤魂野鬼，无人搭理他，他也不能搭理别人，甚至他发现自己随着时光流逝，行动能力愈发迟缓了。</p>
他知道如果没有改变，自己可能就会变成石头那样，再无念头波动，陷入永恒的孤寂中。</p>
沈炼很清楚，如果有改变的契机一定出在姮娥身上，因为只有她能发现自己，甚至沈炼有时候还在想，情愿姮娥将他抓出来，也不愿意受现在这样类似无间的酷刑。</p>
如果是从前的他，绝不会有这样颓丧的念头产生，只是灭日箭避开了他的预感，也击破了沈炼引以为傲的心境，仙心消退，凡心再起。</p>
或许心有所感，沈炼终于等来一个机会，有一天，从西面的山路上走来一位少年，令沈炼吃惊的是，少年居然跟云阳有五分神似，只不过云阳没有少年那样独特的气质。</p>
至于少年的气质，就如秋天万里无云的晴空，你知道那晴空很高，很清澈，但你不能具体说出来有多高、多清澈。</p>
故而少年的修为，似乎也不在姮娥之下。</p>
沈炼知道自己如果要修行到这地步，除了岁月累积之外，怕是还需要许多的机缘方可。</p>
而且少年也似乎能看见沈炼，甚至当沈炼被少年笑吟吟瞧着时，心头蓦然有一股寒意，在加速冻结他的神念。</p>
好在这时候有人道：“玄器，进来吧。”</p>
语声清冷，又似明月那样旷远，却在无形中消解了沈炼心中的寒意，同时他觉得自己的神念又恢复了一些灵活，行动少了许多迟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