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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渊洒然一笑，旋即消失。</p>
朝小雨自虚空款款而来，到了沈炼近处，道：“才认识你时，我是无论如何想不到你终有一日能胜过陆九渊，让他硬生生吃下亏，如果我师姐尚在人世，肯定要对你感恩戴德。”</p>
她师姐跟陆九渊有一段仇恨，只是终归报不了，甚至连陆九渊弟子那关都过不去。</p>
沈炼道：“那是象山真人绝不想跟我撕破脸皮，否则将此次斗法放在地星上，又是另外的结局。”</p>
朝小雨道：“是我也不会跟别人在自己家里大战啊。”</p>
沈炼笑道：“确实是这个道理。”</p>
两人默然一会，携手在太空中，眺望远际的星辰，宇宙的浩瀚和美丽，只有在这种情境下，才能体会一丝半毫。</p>
突然朝小雨道：“真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p>
不及沈炼回答，朝小雨道：“以前你都不肯帮我，现在却救了我，我很开心，小雨还想再求你一件事。”</p>
沈炼道：“你知道，现在我要拒绝你，于心何忍。”</p>
朝小雨道：“可我清楚，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忍心。”</p>
沈炼默然，朝小雨毕竟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p>
朝小雨浅浅笑道：“但你能说这样的话，便是我此刻死了，也很开心，因为就算是假话，你沈炼也很少会对别人说，所以朝小雨在沈炼心中终归是不同的。”</p>
沈炼欲言又止，终归是没有接话。</p>
朝小雨道：“好了，我想求你陪我再在世间走一次，我被关久了，很闷。”</p>
沈炼点点头，两人一同化作流光进了罡风层，瞬息间就到了地星。无论人世如何变幻，世间的山山水水大抵不会变化太多。</p>
如果真的沧海桑田，那也定是过了太久太久。千年很长，但还不足以使沧海桑田。他们两人很有默契地去了从前他们一起经历过的地方，走过那些山，掠过那些水。</p>
最后他们到了清水江，河神已经不在，女帝在两百年前就舍弃神灵的身份，再次转生，她到底还是想取得更高的成就，不为一个河神之位就心满意足。</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