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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照着大水牛的口诀，学起口诀说的呼吸法，像是到了云端一样，说不出的舒坦，刚才的疲累一下子就消解了。</p>
脑子变得清楚无比，睁开眼甚至能看到五丈外的蚂蚁在月光下行动，连触角都看得分明。</p>
李二牛忙向大水牛感谢，大水牛却打了个响鼻，说道：“我传你的道诀，不要对别人说，而且我马上也要离开了。”</p>
李二牛不解道：“为什么？”</p>
大水牛叹声道：“你刚才说的那首诗是沈炼写的，而我跟他不对付，再不走，恐怕就被他发现了。”</p>
“牛天王你倒是不笨，只是凭你的道行，怎么能瞒得过贫道，居然还敢抽空教这小子修行。”空中飘起悠悠的道音，却不知来自何处。</p>
大水牛道：“知道瞒不过你，所以看在这小子照顾我这些年的份上，才给他留下点东西，不知沈仙君要如何对待老牛？”</p>
“辛去病到底跟我有段交情，你虽是他女婿，也是间接害死他之人，此仇我得替他报，好在你也算是死过一回了，十四娘对你又有些余情，因此教你形神俱灭，又太过无情，这样吧，你到碧游宫中，服一千年苦役，算是给你的惩戒。”</p>
大水牛松了口气，道：“好。”</p>
它知道今天给沈炼发现了，自是在劫难逃。只是一千年苦役，他当然接受。</p>
李二牛悄声道：“牛哥，这人到底是谁？”</p>
大水牛摇了摇头，仿佛听到了什么，牛蹄踏空，进了茫茫月色里。</p>
李二牛只听得耳边牛哥的传音，“若要见我，可去碧游宫。”</p>
他握紧拳头，朝着大水牛消失的方向道：“牛哥，我会救你出来的。”</p>
空中响起笑声，“真是个热血少年。”</p>
从头到尾，李二牛都没见到那个人的模样，只是记住了碧游宫三个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