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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8章 杯中岁月千年去，不过人间半盏茶</p>
沈炼说顾长生有机心，这自是一点都没错，因为他没那么好心想给沈炼介绍清水道君的事迹，只不过是为了引起沈炼的兴趣，最好让沈炼去找寻清水道君。</p>
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跟清水道君的脾性有关。毕竟清水道君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沈炼去见她，兴许会吃个亏。</p>
正因为如此，沈炼才会说顾长生会是个有成就的人。</p>
顾长生此时被沈炼看破了心思，神色终于起了波澜。他想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不该使这点机心。</p>
果然沈炼又笑了笑，道：“不过你不该在我面前使。”</p>
他动了心思，被沈炼发现，沈炼赞赏他是真的，但还是要惩戒他。这不是因为沈炼小肚鸡肠，而是沈炼修行的体现。</p>
大度、宽容并非天道，而是一种为人处世的选择，只是沈炼他无须定要做这种选择。</p>
顾长生叹口气道：“到头来，还是得见识一下你的仙法。”</p>
很快顾长生就见识到了，只一眨眼的功夫，四周便不再是酒楼的大堂。四方上下皆是虚无，远处是繁星璀璨。他和沈炼依旧很近，可是俱已身处在太空中了。</p>
但眼见耳听都未必是实，兴许顾长生已经中了沈炼的幻术, 他心里这样想着, 然后手中多了一柄拂尘。</p>
拂尘柄上刻着一个黑白太极，徐徐流转，有无尽道意。</p>
顾长生打个稽首道：“小道得罪了。”</p>
沈炼神色不动，只是盘坐在虚空里, 像极了背后明亮的星辰, 阐发出一种古老永恒的道韵。</p>
顾长生神容严肃，念起口诀, 随即拂尘发起清辉, 扫去虚空的阴沉。拂尘上的银白丝线，瞬息间洞穿虚空, 也洞穿了沈炼的身子, 就像光一样迅疾且无可闪避。</p>
沈炼的身子如碎絮一样散落，然后有盈盈水光呈现，很快又出现一个沈炼, 气息比刚才还要玄幽。</p>
他微笑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如露亦如电，希望你能走出去。”</p>
沈炼的微笑定格住，再也不动了，顾长生如法炮制了多次，结果每次都是沈炼在原处闪现水光，接着什么事都没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