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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鉴点头道：“我见过镇元子大仙，听他谈过阿罗诃，他说如果论神通，便是他也是不及阿罗诃的，而且阿罗诃几乎象征着神道的极致，近乎佛陀未超脱之时。正因如此，阿罗诃才有底气去触及无所不在的命运大道。”</p>
沈炼沉吟道：“我见到的那个女子不可能是阿罗诃，她身上的气息，乃是无比正宗的天魔气，并且本源中还有玄门正宗的道韵。”</p>
天地鉴道：“这就有些奇怪了，不过问题既然出在素霓身上，或许掌教知道一点，要不我帮你去问问。”</p>
它对沈炼的事十分上心，行事更是通达随性，一眨眼就划破长空，去了茫茫东海，不知飞了多久，终于落归到长生观的山门。</p>
这是海上一座仙山，有五座虚无缥缈之峰，其中一座正是主峰，峰下有一条河，幽沉暗淡。据说此河能通黄泉，只是长生观里的人从未找到入黄泉的口子。</p>
天地鉴径自上了主峰，此处可谓仙花圣果无穷，移步换景。最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字杨柳并排列着，一个道人正提着水壶给杨柳浇水。</p>
恰好将水浇完，他转身而立，正对上天地鉴。</p>
这道人月末十五六岁，眉心一点朱红，灿若流华，眼眸似一池秋水，清澈动人，又十分深沉。</p>
他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含笑道：“镜前辈，你怎么回山来了。”</p>
天地鉴道：“有事想问掌教你。”</p>
少年道人放下水壶，轻声道：“请说吧。”</p>
天地鉴道：“素霓，那一身仙佛神通，究竟有什么来历。”</p>
少年道人听到后，沉默下来，过了一会才道：“镜前辈问这个做甚？”</p>
天地鉴便将事情如实道来。</p>
少年道人一叹，“那位先生居然高明如斯，师尊都没有做到的事，居然教他轻描淡写地做成了。”</p>
他神色幽幽，眉毛蹙着，随即又舒展开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