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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道流光消失在天幕，沈炼才道：“那两个人我认识吧。”</p>
朝小雨点点头。</p>
沈炼道：“我会找回我的过去。”</p>
朝小雨道：“既然已经断了，何必找回来。”</p>
沈炼道：“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即便要斩断过去，也不会将所有一切都放弃。如果成道是放弃过往一切，那这样的道，不成也罢。”</p>
朝小雨欣然道：“我现在确信，你永远都是那个沈炼，从没变过。”</p>
沈炼不言不语，注目前方的林海。</p>
在夜色朦胧里，鸟雀惊飞，天上的北斗更亮了，杀机起伏。</p>
那不是刻意针对他们的杀机，只是林海中的那个人物，确实厉害得紧。</p>
朝小雨道：“天发杀机，斗转星移；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翻地覆。敢问道友，又是何方神圣？”</p>
林海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出来，肩宽背厚，穿着一身出家居士的衣服。</p>
月光下照着头颅, 分明就是一个黑熊的头。</p>
它轻轻笑着，露出森白尖利的牙齿，眼神不怒自威, 似无尽的深渊。</p>
这是一头熊，如人一样行走。</p>
妖物度过化形天劫后，就可以变作人身。可是有些妖物，即使度过化形天劫，依旧会保持原样。</p>
这头黑熊不但是一个已经度过化形天劫的妖族，更是妖族大圣中，都能算顶尖的人物。</p>
它没有刻意释放杀机，日月星辰便因它而动。</p>
不算伟岸的熊身，孕育着连朝小雨都暗觉心惊的神力。</p>
朝小雨和沈炼相视一眼，心里是同一个念头，来熊不善。</p>
黑熊在一百丈开外顿住，目光扫过何香和朝小雨，停在沈炼身上。它轻声道：“奉观音大士之命，请沈天君到潮音洞一会。”</p>
沈炼道：“你便是普陀山的熊居士。”</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