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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狐问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p>
禹皇道：“能屈能伸是王道，一往无回是霸道，而姒文命一直以王者之尊，行无回霸道之事。沈炼之意，无非是欲让我由霸道归王道。”</p>
天狐道：“这难道不好，我向来听说王道才是正道。”</p>
禹皇叹了口气道：“有的人他生来是什么样子，便永远是这个样子。”</p>
天狐微微一笑，握着他的手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样，咱们永远不分开。”</p>
禹皇拍着爱妻的肩膀，良久后，道：“我们都欠了他一条命，大不了将来还这条命给他便是。”</p>
天狐道：“我去清水天一趟吧，清水道君应该能给我们一些指点。”</p>
…………</p>
沈炼就在清水天之外，同第一次来清水天不同。不同的是沈炼，不同亦是清水天。</p>
玄皇立下的天界蚕食了无何有之乡中许多洞天，但清水天是个例外。</p>
在沈炼眼中清水天已经不是一片水光，而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河流。从前的天庭有天河，无垠无尽。现在的天庭也有天河，正是清水天，不服玄皇管。</p>
面前的河流已经跟人间宇宙勾连在一起，澄澈的河中，倒影着宇宙星辰，甚至能看到一些被玄皇以大~法捉拿入仙界的星辰在眼前的河流中漂浮。</p>
河流不时奔涌，澎湃的浪潮始终不会落在岸边上。岸边是虚无的太虚，是一无所有，甚至体会不到时光的流逝，而河流就仿佛是时光一样，日夜不停，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使其停顿。</p>
上善若水，水近乎道。沈炼深深明白，清水道君真正让人忌惮的不是她太乙道主之女的尊贵身份，而是她确然是无双的道者，足以较世间任何修行者正视她，包括沈炼在内。</p>
浪潮一个又一个生出，河流上泛着银白的光，像是月光，却看不见月，像是日光，却看不见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