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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的。”</p>
护士问他：“你们不是考试？怎么现在出来了。”</p>
丁雪润说：“同学病了。”</p>
学校已经打铃了。</p>
丁雪润从药店出去，看了一眼时间，离考试开始只有五分钟了，校园大门外已经一个学生都没有了。他去买了点早餐。</p>
“这个药一天三次，一次三粒，这个白色的是两粒，别搞错了，还有这个冲剂一次一包也是一天三次的，”丁雪润说完，把温度计的盒子打开，递给他，“你先把温度计夹上。”</p>
“夹哪儿？”</p>
丁雪润瞥他一眼：“没量过体温？腋窝。”</p>
校园铃又响了一次。</p>
楼珹在铃声里解开自己的睡衣扣子，乖乖把温度计夹好了，问他：“小丁，你真的不去考试了吗？现在还赶得及，迟到十五分钟都是可以的。”</p>
他虽然病了，但眼睛依然很亮，只是脸颊浮起一种不健康的粉红，眼尾垂了下来，像是从凶恶的不羁少年，变成了乖宝宝。</p>
他规规矩矩地坐着吃早餐。</p>
丁雪润给他配好药，还给他接了水，冲泡了冲剂，用咖啡勺一边搅拌一边道：“等会儿再看吧，我走了你一个人在家，万一高烧了没有人管你怎么办？”</p>
“可是第一堂考试不是考语文吗？语文应该是你最好的科目了吧？你看你昨天背课文，挺费劲儿吧……”</p>
“你放心好了，这一科就算是零分，也无伤大雅。”其实他还挺想要那个奖金的。</p>
他气定神闲的模样，让楼珹误以为是他学习太差了，差到考不考都无所谓了，就跟自己一样。</p>
楼珹叹了口气。</p>
“那……”楼珹坐在沙发上，像一位客人那样，居然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他感觉今天分外的迟钝，从起床接到丁雪润那个电话就开始了。</p>
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望着丁雪润道：“我给老窦打个电话请假吧。”</p>
他给窦老师打的微信电话，他们有个班群，大家都加了老师的微信，楼珹也加了，而且单独把各科老师拉了个分组。</p>
时不时一个动态，说野狗叼走了他的书包、上托福学英语好累呀什么的。</p>
电话很快接通，老窦不等他说话就开了机`关`枪扫`射：“楼珹你是不是又没来考试？你还想不想毕业了？？”</p>
“我生病了，我想请个假。”</p>
楼珹的声音哑得一听就是病了，所以老窦听见后便沉默了几秒：“好好养病，平时生龙活虎怎么突然就病了奇了怪了……”</p>
“我下午会来考试的。”</p>
“哦。”信你的鬼话！</p>
楼珹：“还有啊，丁雪润跟我一块，我们一起请假。”</p>
老窦一听这个名字，态度瞬间变了，心肌梗塞般急吼道：“你说什么？他跟你一块？！你们在校内还是校外？快！快让他来考试！”</p>
楼珹不明白老窦怎么突然这么激动，激动啥呢，怕小丁缺考给班上拖平均分？</p>
考了也得拖好不好！</p>
“不行，我俩现在在医院，刚挂号。”</p>
老窦皱眉：“他怎么了？严不严重？能赶回来考试吗？”</p>
“呃……他被狗咬了。”楼珹抓了抓头。</p>
老窦：“……”很好，这是楼珹管用的谎言。每次说他他还不乐意：“您别罚我啊，您罚狗，是狗的错。”</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