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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跟了过去，对方努力埋头干活，似乎没有注意到他。</p>
青年熟练地挽高袖子，打肥皂，搓洗。</p>
“不用洗衣机吗？”江风问，“这里不是专门买了个小型洗衣机？”</p>
对方疏远而客气说：“会褪色，还是手洗方便。一件两件薄的衣服放洗衣机的话，会被他们说浪费水电。”</p>
江风：“你待会儿还要做什么？”</p>
青年：“我吗？待会儿再把地拖一遍，把碗洗了，再给他们煮泡脚的生姜水。洗个澡就可以睡觉了，明天早上六点，我还要起床开门。”</p>
江风：“你不会觉得太累了吗？”</p>
青年转过头，真诚而幸福的表情说：“这是我作为一个儿子应该做的嘛。”</p>
江风挑眉：“哦……”</p>
青年重新转回去洗衣服，江风就站在他身后。</p>
他放在洗衣机背上的机械手表一秒秒走动，银针在表盘里转了一圈又一圈。</p>
江风有种异样感，却说不出来。</p>
这时青年忽地转身，用力抓住他的左手手臂。</p>
“儿子啊……”</p>
与此同时柳玉的声音响起来。</p>
青年也猛得抖了下。</p>
柳玉出现在阳台口，负手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呢？”</p>
青年匆忙收手，歉意道：“哎呀不好意思，这把你的衣服给弄脏了。”</p>
柳玉嘟囔：“你这孩子怎么做事的？”</p>
江风衣服上沾了点泡沫，但不算大事。</p>
柳玉问：“时间不早了，再不去宾馆，天都要黑了。小伙子你酒店定好没啊？”</p>
江风：“定好了。”</p>
柳玉明里暗里想赶人走：“现在可以叫出租车的，你男的没什么关系，这里很方便的。”</p>
江风说：“谢谢，我知道了。”</p>
他这实在是赖不下去，带着小山神去洗手，然后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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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一出柳玉家门，就开始联系叶警官。</p>
他把柳玉一家几人的名字跟住址报过去，说：“麻烦你帮我查一下这几个人的身份信息，包括他们的工作学习信息。”</p>
叶警官嘴里像叼着什么东西，含糊说：“啥？我们档案里有的记录可以先找给你。这家人怎么了？”</p>
“感觉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江风说，“我在追查一个人，刚好查到这边。不知道是不是有关联，所以想核实一遍。”</p>
叶警官：“哦哦，你们这些人的生活我是不懂。维护世界和平是吧？加油干啊兄弟。有情况我联系你，保持手机开机。”</p>
江风“嗯”了两声，与他结束通话。</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