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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方平平时不怎么去医院，零星的几条记录就显得非常明显。</p>
当时负责治疗的医院离小区很近，江风打开医院的官网，查找今日值班医生，发现赶巧，今天正好是那位医生。于是干脆领着小山神过去。</p>
“我有印象，太有印象了。”那个医生说着，顿了下，再次确定道：“你们真的是警察吧？”</p>
江风摸着一张□□说：“当然。不然你以为我的信息是从哪里来的？而且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并不过问病人的隐私。”</p>
医生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不过江风问的问题确实不算什么，所以就没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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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送过来的时候，手腕上有一道割伤，是水果刀割的，看上去下手非常利索，不是一心求死的人，绝对下不了这狠手。”医生说，“他送过来的时候还有神智，但是表情狰狞恐怖，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我，想说话但是又出不了声。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口太疼才让他有这种反应，反正当时他情绪不对，还不停地躲避，身体僵硬。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真的想死的。”</p>
“我安慰了他一下，可是他身体一直抖，后来就晕过去了。我说啊，一般儿女**，送到医院来以后，父母都要哭的吧？多少也要悔恨或者唾骂一下。**妈就趴在他身上，光说两句话，‘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医生说，“我觉得这场面不大对，但是我的护士说很正常。”</p>
江风：“那柳方平的表现正常吗？”</p>
医生：“……我觉得不正常。第二天，就第二天，柳先生已经可以起床了，可是身体还比较虚弱。我去查房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给**削苹果。泡奶粉、换热水一类的，都是他自己做的。跟我在病床上看见的状态完全不一样。我这辈子没见过哪个病人精神状态调整得这么快的。他对他爸妈非常孝顺，说让他们担心了。还跟我说自己是被碎片划伤的，不是**。我就说哦。”</p>
医生一脸他在怀疑我智商的神情：</p>
“划伤要是能划出那种口子，碎片物肯定还嵌在伤口里。呵呵。而且什么玻璃制品，能摔出刀的形状？”</p>
江风：“诡异。”</p>
医生：“可不？”</p>
江风：“他当时有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吗？”</p>
“……我觉得他说得每一句话都很奇怪。”医生无语说，“……很刻意。对父母礼貌疏离到让人觉得刻意。不像是孝顺父母，而是在伺候主子。明白吗？亲子之间难免也会有矛盾啊，柳先生没有。”</p>
江风：“明白。”</p>
医生迟疑问道：“我不是精神科的……他是不是被洗脑了？”</p>
江风说：“没有。没事。”</p>
江风从医院出来，过去带了坐在大厅里等候的小山神。</p>
他晃着腿从椅子上滑下来，主动去牵了江风的手。</p>
外面的天已经是墨黑的了，两人叫了出租车，转道去宾馆。</p>
小山神问：“爸爸。柳叔叔奇怪是因为他太听话吗？”</p>
江风：“你可以这样想。”</p>
小山神：“可是听话不好吗？我也听你的话啊。大家不是都说，要听大人的话吗？”</p>
“有些事情，你要自己知道对错。”江风说，“如果我让你去做坏事，你就不能听。”</p>
小山神：“可是爸爸不会让我去做坏事。”</p>
江风：“可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不同的意见。谁也不能叫别人完全的顺从自己，毕竟，你不会是第二个我。允许每个人的不一样。”</p>
小山神乐呵呵道：“爸爸说的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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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睡了一觉起来，第二天早上，江风再次带着小山神出门。</p>
他还记得柳玉柳梦红说柳方平初中时期有些叛逆，说明那个时间段，柳方平还是正常的。他就顺着这一点继续问一遍。</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