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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声音，往他靠过来蹭了蹭。像是在梦里感觉到什么，微微张开眼皮。纳入眼中的脸由朦胧至清晰，眼里的紧张也越来越盛。“别怕，我没动你。”他刻意放缓了音调，可是仍然感觉到她的紧绷。“还早，要不要再睡会？或者我们聊天？”</p>
她暗吸口气，不动声色往外挪，避开腰侧滚烫坚实灼人的那处。</p>
“……早上，早上都这样。”他有点尴尬，慌不择语地解释说：“是正常现象，几乎每个男人都是。不只我一个。”</p>
她不出声，闭着眼睛假寐。</p>
……</p>
“睡不着了？睡不着我们聊天。”</p>
……</p>
见她不反对，秦昊挖空脑子找话题，“你舅舅好了点没？”</p>
她没好气了嗯了一声。</p>
“听说已经列为刑事案件了。抓到两个，供出是谁背后指使的没有？”</p>
她睁开眼，似乎奇怪他的消息灵通，瞥了瞥他又合上，过来一会才低声说：“没有。”</p>
“要帮忙就开声，别抹不开脸。有些事我还是能帮上的。”</p>
“我受不起。”</p>
得不到热烈的回应，他也有些许郁闷，拈起枕头上她一缕发丝绕在指尖上打转。犹豫半晌说：“我就是想帮帮你，没别的心思。还有，床头下面那个抽屉里有钱，你要用就自己拿。”</p>
她静默好久，呼吸由急促至平伏后才语声艰涩地说：“我不是卖的。”</p>
他闻言手指捏紧，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你怎么又想偏了？你们家就一个小店，养四口人，还有两个是读书的，能攒下几个钱？我是怕你舅的医药费没法给，让姓方的出我也不乐意。知道你不喜欢从我手上拿钱，我才说一声叫你自己去拿的。”他知道若是给她一张支票，估计她会撕碎了丢到他脸上，所以才迂回行事，谁知她还是不领情。心里恼她性子犟不通时务，语气不由厉了几分，说：“你怎么这么轴？傲气能当饭吃是不是？”</p>
她脸色一僵，咬着下唇凝视他数秒，转过身给了他一个背影。他后悔不迭，暗自连声抱怨自己的臭脾气，正想搂住她细细哄，只听她低声喃喃说：“我除了傲气就只剩傲气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