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贱妾一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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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夜一把将她拽过来，捏住她的手，用力一握，顿时筋骨寸断。</p>
阿嫣痛叫一声，昏了过去。</p>
南宫夜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女人，对愣住的高霜霜道：“一个奴婢罢了。你不喜欢，全杀了也无所谓。”</p>
高霜霜的嘴唇蠕动了下：“你……怎可以残忍至此。”</p>
阿嫣叹了口气，抬起头，视线穿过舞姬扬起的长袖，落在主座的男人身上，唇角浮起苦涩的笑。</p>
她摸了摸右手的手腕……这只手，废了。</p>
公子说的对，她就是一个奴婢而已，一条**命，杀了也无所谓，没有谁会在乎，生死如灯灭，无声无息。</p>
但他没杀她。</p>
废了她的一只手后，南宫夜想起了她的另一个用处。</p>
他喂她吃了高霜霜所中的情丝之毒，然后在她身上试药，企图找出一个有效的药方，确保安全后，给高霜霜服用。</p>
那些药的作用千奇百怪。</p>
有时候，她就像被人用火烤着，有时候，又像坠到了冰水里。</p>
有时候疼得撕心裂肺，有时候半边身体是麻的，动弹不得。</p>
更多时候，她不是干呕，吐得人事不知，就是吃了所谓的‘解药’后，呕血不止，疼痛难忍。</p>
期间，三天内，她的毒发作了，南宫夜便让侍卫替她解毒，直到最终，试出了合适的解药。</p>
她的身子不干净了。</p>
撑着这一口气苟延残喘，也只为了最后替他做点事情。</p>
他既然喜欢高霜霜，那她就坚持下去，把药试出来……终于，在试药成功的那天，南宫夜对着她，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p>
够了。</p>
生而为奴，生而卑**，她的命是不值钱的，能得他这一笑，她此生无悔，可以安心瞑目九泉了。</p>
她是为他活着，到最后为他死，也算有始有终。</p>
只是，在能动手了结性命前，她跟其他几名**妾一起，突然被人带到了玉燕厅，就跪在这里，看了半天的歌舞。</p>
南宫夜从没看她们一眼。</p>
阿嫣心中忐忑，转过头，瞥见身边的阿月身体微微发颤，她轻声问：“怎么了？”</p>
阿月去年才进王府，年纪尚小，声音都在抖：“……害怕。”</p>
都说王爷暴戾残酷，冷血无情，今晚不知又打的什么主意……先帝尸骨未寒，他不许百姓宴客，自己却在府里花天酒地，还叫她们过来，肯定不存好心。</p>
阿嫣拍拍她的手，安抚她。</p>
前方，南宫夜微微眯起眼，似是醉了，看着那些妖娆的舞姬，他的唇角勾起一丝邪气的笑。半晌，他挥了挥手，扬声道：“都退下——来人，把兰陵君请上来。”</p>
高霜霜神色骤变，本就苍白的脸，失去了最后一点血色：“南宫夜！你答应过我，你会放过他的……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就不能信我？你已经复仇成功了，你杀害父皇，你欺辱我和皇兄，你还想怎么样？放过兰陵君，算我求你……当年在光明寺中，我只与他有过数面之缘——”</p>
南宫夜冷笑道：“你当时身中情丝之毒，不能三日无男女之欢，可你与他在寺中相处数月，你告诉我，你们什么都没发生？”他低笑了声，讥讽道：“莫说是本王，你问问你的好皇兄，他信吗？”</p>
高霜霜身体微颤，倍感羞辱，不敢看向兄长，咬牙道：“你、你无耻！”</p>
南宫夜眉眼间染上一层寒霜，冷然道：“本王早就说过，只要是碰过你一根手指的男人，我都要他们生不如死。”</p>
高霜霜握紧了小手，指甲陷入掌心，因为强烈的愤怒和恐惧，惨淡的脸色忽然变得微红，如同春日桃花。</p>
南宫夜刹那失神，片刻后，移开目光。</p>
舞姬们向主座的位置行了一礼，纷纷退了出去，不多时，侍卫押着一名年轻俊朗的僧人进来——他身上的灰色僧袍已经很脏很旧了，破破烂烂的，隐约露出胸膛和背部触目惊心的鞭痕。</p>
可他并不显得惊慌，容貌虽然憔悴，神情和气质却是从容淡漠的。</p>
他的母亲是先帝的妃子，入宫前已经生下了他，奈何那一年先帝微服私访民间，放着万千待字闺中的少女不要，独独看中了带着儿子的俏寡妇。</p>
先帝也是个厚道的人，回宫前，封了尚且年幼的便宜儿子为兰陵君，送他进皇家佛寺修行。</p>
几年后，高霜霜去佛寺暂住两个月，认识了他。</p>
高霜霜看见狼狈的兰陵君，震惊过后，眼眸迅速涌上泪水，恨恨地瞪住南宫夜：“你……你真的是个疯子！当年，是他用内功助我压制体内的毒，我和他是清白的！你怎么可以折磨他？你以为你现在只手遮天，就能为所欲为了吗？！”</p>
南宫夜道：“不错，正是如此。”</p>
高霜霜死死咬住嘴唇，倏地站了起来，就想去扶地上的僧人。</p>
南宫夜语气冰凉：“你再往前一步，本王立刻斩断他一条手臂。”</p>
高霜霜的身形僵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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