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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胡太后又道,“我早说,那丫头生得像世祖皇后。”当初谢莫如初次进宫请安,可是把胡太后吓个好歹,以为婆婆复生了呢。</p>
文康长公主对她娘这话倒是认同的,道,“我对皇祖母印象不深,不过,莫如不似辅圣姑妈这是真的。”完全不像,自相貌到性格,都不一样。辅圣姑妈是个沉静的人,从没有出手打过谁,一般情况,都是直接叫人**。像这种直接上手打架的事,辅圣姑妈完全做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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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后再次思维发散,“你说,会不会是你皇祖母转世了呀?”</p>
文康长公主:……</p>
胡太后与闺女神叨了半日,文康长公主觉着再跟她娘说话,她这日子都不能过了。</p>
文康长公主自慈恩宫出来,就遇着两眼红肿的六皇子生母柳妃,柳妃欲言又止,文康长公主却只是略颌首便径自去了。见这女人,文康长公主亦是不满,平日里瞧着跟个八哥似的爱在太后跟前儿伺候,偏生不知好生教一教儿子,这会儿出事才来哭又有什么用!就那**人李氏,就是柳妃赐下的人,婆婆给的,六皇子妃焉能不让这李氏三分。</p>
说句刻薄话,六皇子有今日,完全是给亲娘坑的!</p>
文康长公主回了长公主府,永安侯已经在了,文康长公主由宫人服侍着换下大衣裳,道,“你回来的倒早。”</p>
“衙门事务不忙,便先回来了。”永安侯道,“今儿个平国公寻我,想请你为六皇子说话来着。”</p>
文康长公主正心烦这事儿,闻言皱眉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从母后宫里出来正见着柳妃,有今儿求人的,不说把儿子教好。平国公还好意思托你,他家根子上就是个乱营,柳妃这些小鼻子小眼睛的见识,说不得就是从娘家带来的。自己个儿出身不正,也就爱往儿子身边塞人,糊涂油蒙了心的!谁家不是盼着儿子媳妇小两口和睦才好,就她,给儿子弄个宫人侍婢做了宠妾,如今祸从此来,当是她求仁得仁,求果得果!”</p>
文康长公主很因此事火大,一则的确是丢尽了皇家的脸,二则她家就要与铁家定亲事了,偏生出了这档子事叫铁家没脸。</p>
永安侯道,“这事虽不甚体面,正经说来,却不是什么大事,交到三司都不好判罪,陛下有没有说要如何处置六皇子?”打老婆,这事伤脸,却真算不得罪过。</p>
一提这个,文康长公主旋身与丈夫同坐软榻上,接了侍女捧来的香茶,抿一口道,“你说也稀奇,原我想着,那**人定是活不得了,皇兄偏生没动静,也不知皇兄在想什么。”要搁文康长公主,早一杯毒酒将李氏鸩杀了。她皇兄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哪……</p>
永安侯忍着恶心道,“听闻六皇子说了,那侧妃出事他便不活了,想来陛下当是怕打老鼠伤了玉瓶吧。”</p>
“拿这话威胁谁呢?皇兄又不是老六一个儿子。”文康长公主道,“从老大到老五,就没这样儿的。”</p>
永安侯觉着,自己跟穆元帝一比,起码在儿子上,算是人生赢家了。</p>
既然陛下尚未有处置的意思,明儿他也就能同平国公交差了。</p>
其实,不论皇室,还是帝都豪门,六皇子此事闹出来,大家都在猜度穆元帝对六皇子的处置,如柳妃与娘家平国公府,觉着事尚有可回旋之处。还有一批人,觉着穆元帝尚未处置,定是要发大招的。</p>
三皇子就私下同三皇子妃说了,“父皇对皇子公主一向严格,昔年永福皇姐做错事,父皇令永福皇姐在道观修身养性一年有余。”</p>
三皇子妃道,“陛下有所处置就好,不然对六弟妹也太不公道了。”</p>
四皇子妃则与谢莫如闲话时说起这个,四皇子妃亦忧心此事,道,“说来六殿下总是陛下亲子,陛下但有偏颇,六弟妹也没法子的。只是,六弟妹以后就愈发艰难了。”</p>
谢莫如笃定道,“叫六弟妹只管放心,陛下素来英明,倘当时处置了,这事儿便也揭过去了。如今迟迟未有旨意,可见陛下气的狠了,六皇子得不了好儿。”</p>
四皇子妃道,“哎,我看六弟妹什么心都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