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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东满也说不用,可人家那是什么个性,霸道地一挥手,说:“必须的!”魏宗政也没辙,照做就是。</p>
到了他身上,就完全两极化对待了。</p>
“就一针扎一下,不用看了!”简傲南下意识地后退,不让人接近被针扎的右臀。</p>
“来,就是小伤口也得处理,要是发炎了就麻烦了,许小姐,你说是不是?”魏宗政难得逮到个机会,怎么肯放过?特意询问像是他软肋的许东满,让他逃无可逃。</p>
“嗯!赶紧让魏叔叔看看,那针很长,要是刺伤了内里什么的,我岂不是……要内疚一辈子?”说着,许东满已经有满眼含泪,凄楚得叫人于心不忍。</p>
只要她一句话,简傲南就是上刀山下油锅都不皱一下眉头,何况,她那句‘一辈子’荡漾得他心肝扑通狂跳,只是脱个裤子牺牲一下**,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姑娘,有什么好扭捏的?</p>
“好,你躺下休息一会儿,我跟魏叔去。”他按下她的肩膀,看着她躺好了,替她掖下被子才淡淡一笑,走出病房。</p>
过了约半小时,简傲南检查完毕回来,却在病房门口看见本应在病床上躺着的女人,居然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发呆,胸中一股气涌上,大步就要冲上去怒骂她—脑中忽然想起了某位前辈的谆谆教诲:“她现在就是一朵娇嫩的花骨朵,你要细心呵护,等她对你开放层层花瓣,你才能得见她真正的美丽,千万不要随意对她呼喝,让她饱经神经摧残,提早凋零……”</p>
简傲南前冲的身形收住,耐着性子走过去,在她抬头前,用双臂将她环抱住,声音尽量放柔放低,轻责:“怎么不在房里等我?这外面冷……”</p>
忽然被他的气息包围,许东满第一个反应是抗拒,听到头顶上传来的温柔话语,再也挣扎不起来,温顺地被他抱着,不说话。</p>
她能说她是紧张他那里被针扎的程度,脑里纷乱,像是有只蜜蜂在嗡嗡不休地扰乱她的休息,坐卧不安吗?不能,不想,也不愿。</p>
“来,进去躺着。”他蹲下,手臂穿过她膝盖弯,就要抱起她。</p>
“不要!”她抗拒着移开腿站起来,垂着眼,像个无辜的小孩,讪讪地说:“这么晚了,我想回家。”</p>
简傲南看着落空的手臂,轻叹了声:简傲南,她还在抗拒你!</p>
“好,那我送你回去。”</p>
他伸出手,牵住了她稍显冰凉的小手,她只是僵了僵,并没有抗拒,乖乖地被他握在掌心。</p>
走出医院,她才忍不住问:“那个,你的伤,怎么说?”</p>
简傲南耳根一热,摇头轻笑,“就留了个针孔,什么事儿也没有,你别放在心上。”</p>
“哦。”她点点头,偷瞄着他在暗影里显得弧度圆翘的臀部,并未见他走路的姿势有一丁点不自然,想是那针应该没刺太深,对他来说也许真是如被蚊虫叮咬了一口而已。只是,想到要是他迟了一步,那滴血珠就是她的,他臀上的针孔就会是在她腹部她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p>
简傲南松开她的手,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罩住她的肩头。</p>
“虽然即将是夏季,但夜里还是会冷,你以后加班要多带件衣服。”</p>
东满一愣,暖意随着他的外套而来,穿透皮表,渗入四肢,到达心脏。他复又拉住了她的手,缓步走向停车场里最亮眼的白车。他打开车门,手掌撑在车门顶端,为她系扣安全带,关上门,一系列动作十分自然顺畅,似乎早已习惯为女士做这些,又或者是练习了N遍……</p>
但是,许东满知道,他并无西方绅士的习惯,如果要说认识的人里谁最大男人,她一定无需思索地就说出他的名字……</p>
看着他带着微笑上车,自己系扣安全带,发动挂档,看倒后镜倒车……动作优雅,像极了受过良好礼教的绅士,而不是她印象里霸气横秋的红三代!不想那么快送她到家与她分别,简傲南车开得很慢,故意选最绕的街道,缓缓地在市区绕了大半圈,才驶向她家。</p>
许东满也没发觉他在绕路,被绑架受惊的神经放松下来,披着有着他气息与体温的外套,只觉全身都被一种温软的安全感包围,舒服得只想闭上眼睛,任困意一点一点侵占……</p>
到了那栋危楼下,简傲南熄了火,车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p>
借着外面的街灯,他注视着暗影里蜷缩在他外套里的女人,一种从心脏发出的酥麻感直蔓延到四肢,席卷了他对自己的认知。</p>
原来,他迷恋的,不是和她在一起翻云覆雨的感觉,而是爱上了这个女人!原来,他对女人的眼泪并非全然嫌恶,起码这个女人的泪水,足以软化他冷硬的心肠,让他曲下高傲的腿,为了她温顺时的嫣然,羞怯时的动人,“女人,我……我爱你!”</p>
静谧的车厢里,尊贵的南少难得地表白了,然而,被表白的对象却呼吸均匀绵长,正专心与周公下棋。</p>
“你真是只猪,这样也能睡……”同样的话,他不止说过一次,却都没有这一次的心疼怜惜。</p>
简傲南轻拿开她黏在脸颊的发丝,拨开了散在椅背上,为了让她睡的舒服点,他按住电动椅缓慢下放,双眼紧盯着她的脸,只要发现有一丝惊扰她的迹象,就迅速停止。</p>
座椅几乎放平,蜷缩在大外套里的女人伸展了下,慵懒地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咕哝:“简……”</p>
他凑近去听,任凭他耳力再好,也听不到她在梦里嘀咕的话,只能靠她偶尔的呓语里猜测出一点:她在做噩梦!也许是因为梦里有他,她并未表现得剧烈惊骇与激烈挣扎,只是浓眉轻蹙,偶尔抿唇,不知是在压抑还是在忍耐。</p>
“针……不要……简……**……对不起……”</p>
最后,居然还有个满含歉意的“对不起”三个字,叫附耳倾听的男子嘴角开出了一朵灿烂夏花。她在担心他的伤!虽然她猜到了针扎的地方是他**,让他有点尴尬,但是远远敌不过她为他忧心牵挂到梦里给他带来的惊喜。</p>
他将驾驶座的座椅也放平,卷起袖子伸出手,轻轻撩起她的长发,手掌从她脖颈那一弯里穿过,让她枕在了自己手臂里,感受着她颈部温婉的曲线,嫩滑的肌肤,稳定的脉搏,柔软毛发的瘙痒,以及淡淡的发香……</p>
简傲南闭上了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