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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李云道不慌不忙地蹲下身子，竟将那七岁的小道姑抱了起来：“听说女人哭得越多就越丑啊。”</p>
张小蛮果然忍住哭声，但还是在抽泣：“你骗我吧……”</p>
“怎么算骗你呢？你没看古时候深宫大院里的那些怨妇，哪个不是成天哭哭啼啼的，越哭越丑，越丑就越没有人理她，这就叫恶性循环。道家虽不是佛家，但也还是讲究因果的。”李云道将张小蛮抱在怀里，如哄孩子般逗她，看得一旁的张无极胆战心惊——在茅山也有道友试着在小师姑发脾气时把她当小孩子哄，结果被小师姑一身**道术炸得大半月没能起床。</p>
可今天张小蛮似乎就是个需要被人哄的七岁小姑娘，靠在李云道怀里梨花带雨，眼泪打湿了那件价格不高却质地舒适的衣服。</p>
最后李云道答应张小蛮以后每晚买碗麻辣烫赔她，小道姑这才雨转多云。</p>
张无极苦笑看着赖在李云道怀里不肯下来的小师姑，眼珠子转溜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刑天和猛士听到屋里的哭声，都出来看了一眼，刑天本能地对这种处于情绪发泄状态的生物有种敬而远之的抵触，看了一眼，又看到那个脸上笑呵呵却一招能将他放倒的老道冲他傻笑，哼了哼就回房继续炒铁砂练他的铁砂掌，倒是猛士难得对生人有亲近感，尤其是对李云道怀里的小道姑，凑上来闻了闻，最后居然安静地躺在李云道脚面上，看得李大刁民哭笑不得。</p>
“它能听懂我们说话。”张小蛮凑到李云道耳边，指着他脚下的猛士小声细语。</p>
李云道笑着说：“万物皆有灵性，只是多与少的区别而己，这畜生也知道我和十力救了它，不然以它的野性，而有那么容易被驯服。”</p>
张小蛮说：“李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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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云道不解地看着小萝莉。</p>
张小蛮说：“没事，我就想叫一叫你的名字。”</p>
李云道失笑，看向张无极。这个一头白发的老道也笑盈盈地望着他。</p>
“你好，我是李云道。”</p>
“嘿嘿，按辈份，我得叫你师叔，可是你受得起吗？”</p>
躲在李云道怀里的张小蛮突然掉头不满道：“无极，山上的灰尘也不少哦。”</p>
老道顿时苦着脸道：“罢了罢了，叫声师叔又何妨……”</p>
李云道却笑道：“我们还是各交各的，无极师兄，听大师父说过，之前跟茅山的张天师有些交情，您是天师的……”</p>
老道笑道：“现任掌门的师叔就是我这个老头子了。”</p>
李云道奇道：“可她是掌门的弟子怎么又变成你师姑了？”对茅山这种有些混乱的辈份关系，李云道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p>
张无极道：“小师姑是我师祖亲点关门弟子，但小师姑还没出世的时候，师祖便已经坐化飞升，待小师姑降世，这才由掌门师侄代为授艺。”</p>
李云道这才恍然，看到一眼像橡皮泥一样粘在自己身上的小道姑，顿时没来由地觉得心中一阵温暖。</p>
“张小蛮。”</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