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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力没好气道：“好办事儿？不被你这位副局长办死就不错了。李云道，我告诉你，想要跟我汤家叫板，你可以大明大方的来真格的，但也别什么脏水都往我汤家身上泼，**？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给老汤家套上个罪名？这里是西湖，举头三尺有青天，你别想着在我们的地头上玩一手遮天的把戏！哼！”汤力**手腕，狠狠瞪了李云道一眼，最后还是不忘跟朱子胥拱拱手，“朱局，今儿算我汤某人欠你个人情，也不枉费老头子当年对你另眼相看，先行谢过，有情后补！”说完，便抬脚离开了公安局。</p>
人一离开，朱子胥的脸色立刻恢复了往常不动如山的沉稳：“汤书记居然生出这么个儿子！”</p>
李云道笑了笑：“在没有约束的权力拱卫下长大的公子哥，大体上都是这样的。只是这么一闹，他便是弄得我有些犯迷糊了。”</p>
“怎么，还有什么事是你想不通的？”朱子胥笑着打开手机，终于把人请出了公安局，接下来就算再接到一些无伤大雅的电话，也终究能应对自如了，毕竟西湖的官场环环相扣，他一个快要退居幕后的人，的确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p>
“如果汤力不是传说中的‘水獭’，那么谁才是‘水獭’呢？”李云道皱眉寻思着。</p>
又或者说，汤力的城府和演技已经修炼到了一个毫无破绽的程度？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利用汤家在官场左右逢源的地位，汤力手上肯定搜罗了不少官员违法乱纪的证据。如果在临门一脚时，给了汤力垂死挣扎的机会，他应该会毫不犹豫地将诸多官员一起拉下马，这对于浙北的政局来说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李云道开始意识到，或许想拿下汤家的并非只有他一个人，或许此时此刻已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汤林阳和汤家姐弟，只是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想去拉响那根可以炸毁整座浙北官场生态系统的引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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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朱子胥果真叫食堂炒了几个小菜，两人就在食堂角落的经理室里就着茶几盘腿而坐。</p>
朱子胥酒量极好，而且不上脸，会稽山黄酒本就是浙北名厂出品的，朱子胥也极好这口，加上上午外头开始飘起了雪花，此时就着温热黄酒，吃两口地道的杭帮小炒，聊着时下浙北与西湖的政局，上得了台面和上不了台面的官场趣闻也都能拿来就菜下酒，一老一少相谈甚欢。</p>
不过，酒才喝到一半，小叮铛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见老局长和小局长两人不顾纪律地大白天喝酒，有些尴尬，但还是上气不接下气地汇报道：“朱局，李局，出事了！”</p>
“别急，慢慢说！”李云道起身关上房间门，毕竟是中午时间，当真被人看到老少二人在食堂休息室开小灶喝酒就有些不太雅观了。</p>
“华队……华队打不通您电话，就让我来找您。”</p>
“出什么事了？”李云道拿出手机，果然一夜没充电，此刻已经自动关机了。不过他也意识到有可能真的出了大事了，凌晨时他让华山带队去监视二大队大队长郭昭杰，华山到此刻还没有回来。</p>
小叮铛将自己的手机递给李云道：“华队还在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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