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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一愣：“他要上厕所？”</p>
郭昌彬皱眉：“管那么多干什么？这是命令。”</p>
卫兵支支吾吾：“首长，他……他……他是重犯……按规定……”</p>
郭昌彬怒道：“重犯？是你宣判的？只要军事法庭一日不判，他也只是嫌疑人！”</p>
卫兵被郭昌彬喷了一脸吐沫，无可奈何道：“上面特意吩咐过了，说他是特种军人，就算上厕所，脚镣也不能完全解开，郭主任，我们也只是照令行事。”</p>
郭昌彬愤怒得身子开始颤抖，最后却也只能长叹一口气，无力道：“那就解开手拷吧，出了事我一力承担。”</p>
卫兵还是不太乐意，但郭昌彬是案件的主要负责人，只好道：“那成，您出来的时候，我们再给他拷上。不过郭主任，您自己得注意安全，上头特意嘱咐过，解开他的手拷时，要绝对与他拉开两臂的距离，这一条您一定谨记。”</p>
卫生掏出钥匙，进了审讯室，打开李弓角手腕上的手铐，看了两人一眼，这才关上门退了出去。</p>
郭昌彬没有立刻坐到那张他已经坐了一个多月的椅子上，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放在桌子上，又掏出一个火机，将东西推到李弓角的面前。</p>
憨厚的大块头冲他憨憨一笑，一边活动着有些僵硬的手腕一边摇头道：“不能抽太多的烟，否则身上留下太重的烟味，以后出去执行任务时会有些不太方便。”</p>
郭昌彬奇道：“还有这个说法？”</p>
李弓角点头道：“尤其是狙击手，身上有异味不利于隐蔽。”</p>
郭昌彬没将烟和打火机收回来，而是沉默了片刻道：“留着吧，或许有用。”</p>
李弓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p>
在看守所的审讯室呆了一个多月了，这个进来前体重超过两百斤的大块头明显瘦了一圈，此时脸上的颧骨更加分明，笑容看上去愈发憨厚，人有些憔悴，但双眼却格外地亮。</p>
郭昌彬叹了口气：“你档案上写着，还有两个弟弟？”</p>
听到“弟弟”两个字，大块头的脸上刚硬线条慢慢地柔和了起来，连眼神也变得更加清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