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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江予夺笑了笑。</p>
“真的，”程恪说，“一下成熟了很多，要不知道的得以为他失恋了。”</p>
“那卢茜……”江予夺想了想，“卢茜应该没事儿，她特别看得开。”</p>
“她没事儿，就说你会回去的，”程恪说，“房子还让我住着呢。”</p>
“要不……”江予夺犹豫了一会儿，“你告诉陈庆我回老家处理以前的事儿了，最多半个月就能回去。”</p>
老家。</p>
以前的事。</p>
这两个点会从江予夺嘴里说出来，程恪是有些意外的，这是江予夺一直回避，拼命想遗忘的过去。</p>
但其实也不应该意外，江予夺想要往“好”的那一边走，首先要面对的，就是他的过去。</p>
“嗯。”程恪点点头。</p>
“他在哪儿？**！他老家在哪儿啊？”陈庆在电话里扯着嗓子边哭边喊，“我**哪知道他老家在哪儿啊！他也没跟我说过他是哪儿人啊他说话又没有口音……”</p>
“在哪儿都行啊，又没让你过去，他马上就回来了。”程恪叹了口气。</p>
“哦。”陈庆愣了愣。</p>
“不是，庆儿，我以前就觉得你打架废物，配不上你这个总护法的名号，”程恪说，“现在看看，你这个总护法其实是你跟江予夺那儿哭来的吧？”</p>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怎么哭！”陈庆说。</p>
“我怎么哭的？”程恪问。</p>
“你怎么哭的你问我！我上哪儿知道去！”陈庆喊了一声。</p>
“……行吧，”程恪叹了口气，“我现在出差呢，还有事儿，不跟你多说了。”</p>
“你出个屁的差你出差，”陈庆说，“你当我真傻呢，你俩在一块儿呢！出差！出游吧你俩！”</p>
程恪没忍住乐出了声，挂了电话之后还躺床上笑了半天。</p>
他其实真没怎么哭，就江予夺刚走的那天他哭了一顿狠的，后来就不怎么哭得出来了，就像被盖上了盖子的一瓶水，漫长的等待之后，盖子被打开，水都已经干了。</p>
没怎么哭，但也真的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p>
谈不上如释重负，心里却的确是一下开阔了很多，一马平川的，能一眼看到地平线上升起来的太阳。</p>
喵留在了医院，李大夫特批的，第二天程恪过去的时候除了江予夺想要的零食奶茶，还拎着猫笼子，里头放了一包猫粮和几个罐头。</p>
“昨天我给它吃的馒头，护士还给拿了点儿肉酱，它吃得还有点儿嫌弃，”江予夺蹲在地上看着正吃罐头的喵，“是不是跟你住习惯了啊，挑嘴。”</p>
“我挑嘴？”程恪问。</p>
“不光挑嘴还穷讲究。”江予夺说。</p>
“我不穷。”程恪提醒他。</p>
“哎对了有钱人，”江予夺站了起来，“你们那个店怎么样了？”</p>
“一切顺利，按部就班吧，还可以，”程恪说，“你回去的时候，要不要去参观一下？”</p>
“嗯，”江予夺点点头，“还得……想想以后怎么办了。”</p>
“以后？”程恪看着他。</p>
“到时候再说吧，”江予夺想想又一挥手，“我才22岁。”</p>
程恪笑着没说话。</p>
“你给我准备生日礼物了吗？”江予夺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忘了我生日了？”</p>
“你生日想忘都难吧。”程恪说。</p>
“那你准备了吗？”江予夺追问。</p>
“准备了。”程恪点点头。</p>
“是什么？”江予夺继续问。</p>
“……现在告诉你了不是没有惊喜了么？”程恪叹了口气。</p>
“我不要惊喜，”江予夺说，“你们这种矫情大少爷才喜欢惊喜。”</p>
“所以我现在不会告诉你啊，”程恪说，“我们矫情大少爷都得等到送礼物的时候才揭晓。”</p>
“哎——”江予夺又蹲下，看着喵吃东西，几秒钟之后他猛地一抬头，“程恪！”</p>
“嗯？”程恪被他吓了一跳，“怎么？”</p>
“你送我的生日惊喜！”江予夺压低声音，“不会是……吧！”</p>
“吧什么吧？”程恪看着他。</p>
“**啊？”江予夺说，“给自己扎个蝴蝶结……”</p>
“你**闭嘴！”程恪忍不住压着嗓子吼了一声，吼完又赶紧看了看四周，怕让哪个医生护士看到了以为他欺负病人。</p>
“小说里不是经常有……”江予夺还想说，被程恪打断了。</p>
程恪瞪着他：“江老三你跟我说，你到底看了多少小黄|文小**儿的啊？”</p>
“这种不一定得是小黄|文吧，正常小说里也有啊。”江予夺说。</p>
程恪看着他严肃正经的样子顿时就说不下去了，叹了口气：“我没打算到你生日的时候才收拾你。”</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