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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p>
挺疼的。</p>
还丢人。</p>
程恪觉得非常不爽，过去拿了外套穿上扭头就往健身房门口走。</p>
路过江予夺身边的时候他一眼都没往江予夺脸上瞅。</p>
“你不洗澡啊？”江予夺在他身后问了一句。</p>
“洗个屁。”程恪头也没回地说。</p>
“操。”江予夺说。</p>
小杨站在门口，程恪出来的时候他愣了愣：“程哥，走了？”</p>
“嗯。”程恪应了一声。</p>
“哎，你……”小杨叹了口气估计是还想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三哥也走了啊？”</p>
“挨顿揍还不走么。”江予夺的声音在后头。</p>
“哎。”小杨又叹一口气。</p>
程恪走了几步，想想有点儿不服气，转过了头。</p>
江予夺在后头跟得挺紧的，他这一停，江予夺差点儿没刹住撞他身上，一挑眉毛：“干嘛！”</p>
“你挨顿揍？”程恪说，“你是抱脑袋趴地上扛着了还是满场跑了？挨顿揍？你没动手是吧！”</p>
“那你就说你揍没揍我吧！”江予夺瞪着他。</p>
“你揍我了没？”程恪问。</p>
“揍了啊，”江予夺说，“那你也没少揍我啊！你**还把我头盔掀了揍呢！”</p>
“那叫护头。”程恪说。</p>
“我就叫它头盔，”江予夺说，“头盔，头盔，头盔。”</p>
“滚蛋。”程恪转头继续往前走。</p>
江予夺继续跟在他身后往前走，一路谁也没说话，程恪好几次想回头看看江予夺还在没在后头，但咬牙挺住了没有回头。</p>
借着转弯的时候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p>
看到了气焰嚣张甩着胳膊走路的江予夺的影子。</p>
突然有点儿想笑。</p>
江予夺肯定还在不爽，气得走路都走出八爪鱼的姿势了。</p>
不过程恪忍着没笑，依旧没回头。</p>
他知道自己今天有点儿急了，但江予夺学东西明显一点儿耐性也没有，态度一点儿也不端正，连起码的……尊老爱幼都没有，他不想惯着。</p>
他又不是陈庆。</p>
进了屋之后程恪直接拿了衣服去洗澡，江予夺跟过来想说什么，他把浴室门关上了。</p>
“你真生气了啊？”江予夺在门外说。</p>
“废话，”程恪把门打开，看着他，“你想说你没生气？”</p>
“我气完了啊。”江予夺说。</p>
“我还没气完呢！”程恪吼了一声，把门又关上了。</p>
“这门拦不住我。”江予夺拧了拧门把手。</p>
“敢进来我就敢拿喷头抽你个不要脸的。”程恪脱了衣服，狠狠地放脏衣篮里一摔。</p>
话刚说完，门就被江予夺打开了，他手里拿着一根小铁丝，靠在门边看着他。</p>
程恪取下了喷头。</p>
“我没进去，”江予夺说，“我就是把门打开了。”</p>
程恪拿着喷头的手举在了空中。</p>
停了几秒之后，他把喷头放了回去，**了开始洗澡。</p>
“你怎么气性这么大，”江予夺说，“气了半小时了。”</p>
“要学跆拳道的是不是你，动作做不标准的是不是你，做不标准还不肯好好练的是不是你，不肯好好练还动手先打人的是不是你？”程恪说。</p>
江予夺没说话。</p>
“我现在就是还在生气，”程恪说，“我也没什么耐心，但是我一直忍着了，结果忍完了你上来就跟我动手，我气半小时你觉得久了？我告诉你我打算再气二十四小时的，你慢慢等着吧。”</p>
江予夺没有声音，程恪也没回头看他，继续洗澡。</p>
过了好半天，江予夺才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是故意的。”</p>
程恪没理他。</p>
“我长这么大，”江予夺说，“好像从来没学过什么东西，就觉得……一遍又一遍的，很烦。”</p>
“学东西又不是玩。”程恪说。</p>
“所以我就急了，”江予夺停了几秒，“而且我觉得……挺没面子的。”</p>
程恪愣了愣，转过头。</p>
“嗯。”江予夺点了点头。</p>
“什么没面子？”程恪问。</p>
“老学不会，”江予夺皱了皱眉，“明明你打不过我，还老挑我毛病，明明我打架谁也不怵，结果还怎么也学不会了，就挺没面子。”</p>
程恪看了他好一会儿：“你现在不是学打架，我也不是在教你打架，这是两回事，这个跟谁打架厉害没有关系。”</p>
“哦。”江予夺应了一声。</p>
“哦个屁。”程恪转头继续洗澡。</p>
“那你还教我吗？”江予夺问。</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