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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p>
秦空嘴角挂着微笑。这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仿佛得遇知己，令他的心中很是舒服。</p>
屠杀迅速结束，常越虽然玄力的以恢复，但身上的伤却加重了不少。尤其是肩头的爪痕，又撕裂很多。</p>
他缓缓走过来，将怀中的小瓷瓶递还给秦空。</p>
秦空明白他的意思，将瓶子上的血迹擦干净之后，才又还给莫璃。</p>
这女子的气质圣洁高贵，就连常越这么骄傲的人，都会顾及血污将她玷污。</p>
秦空对常越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吧，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免得恶化。”</p>
常越神色一怔，按照他的性格，本来是不会接受别人的帮助。</p>
但是面对秦空，他无法保持那份高傲。</p>
因为在他最危险，最屈辱的时刻，是秦空站了出来，并给予了他最需要的帮助。</p>
他对秦空的感激已经扎根心底，不会动摇。</p>
三人找到一个清静的地方。</p>
安置好常越后，秦空便淡淡说道：“莫璃，我需要大量清水，你能取帮我找一些吗？”</p>
“可以。”莫璃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p>
等那曼妙的身影离开的足够远之后，常越才开口问道：“你故意支开她？”</p>
“算是吧，我海不能完全相信她。”</p>
秦空耸了耸肩，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传承小塔和灵农圃，挑出十几样玄药之后，又收了起来。</p>
这些都是他的秘密，绝对不会在不能信任的面前展现。</p>
常越犹豫了片刻，问道：“这么说你能信任我？”</p>
“当然。”</p>
秦空毫不犹豫的回答。</p>
常越闻言目光一滞，低声说道：“这可真是有趣，那样美丽圣洁的女子你都不信任，却信任我这么一个阴暗的，被人视作歪门邪道的，嗜血夜刹。”</p>
“人和人之间有一种感觉，很奇妙说不清楚。当然，我也希望是我多心了，谁不愿意多一个那么完美的朋友？”</p>
“至于你自己，其实，并不用妄自菲薄。世人怎么看你，我管不了。但我个人觉得，你这个人邪，却不恶。所谓的邪只是不按大多数的道德观去行事，常人不能接受，就与恶混淆了起来。实际上这两者不不同的。”</p>
“杀人取乐，手段残忍，这是恶，这是无理的。受辱杀敌，手段残忍，则是邪，是有原因的。”</p>
“你杀人的手段血腥，但你杀的是侮辱你，侮辱你家人，甚至要取你性命的仇敌，他们该死！既然结果都是一死，过程残忍与否又有什么区别？”</p>
“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名士高人，他们杀人只是看上去不那么血腥，大多数人相对更容易接受，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比你更高尚。”</p>
“如果有人敢辱骂我的父亲，我敢保证出手比你更狠。”</p>
秦空淡然地说着，情绪并没有多少起伏。</p>
然而，常越则是目光阴晴，思绪万千。</p>
这样的言论，常越几乎是第一次听到。从成名开始，他就饱受质疑，嗜血夜刹的恶名几乎伴随着他整个少年时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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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竟然还能有人开解他。</p>
秦空的言论，令他仿佛找到了知己，将心中的死结瞬间解开。</p>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