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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其实用不着惭愧，该惭愧的另有其人。”秦空淡淡说道，以示安抚。</p>
这一刻，他的心思也有些乱。</p>
和方老的这场谈话，让他了解了太多的东西。巨大的信息量，在他的脑海里盘根错节，令他一时间难以理清头绪。</p>
不过有一点却被再次肯定。</p>
错的一方不是秦战。</p>
所以，这个仇一定要报，不管仇人是谁，不管他有多么强大，都一定要为昔日的一切付出代价。</p>
哪怕让整个冰月大陆天翻地覆，秦空也在所不惜。</p>
但是，这一刻秦空却有些迟疑了。</p>
对于整件事，他所知道的并不多，随着思路的梳理，仇人几乎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冰月太子，二是那女子。</p>
冰月太子的嫌疑自然最大，因为他直接断了双腿。</p>
那种被王玄级巨妖留下的创伤，通常需要王玄级的玄丹才能治愈，并不是简简单单重塑肉体就可以复原的。</p>
双腿尽断，对于一个太子来说，这等于是断了他登上皇位的道路。虽然这是他咎由自取，但他有充分无比的动机，要加害秦战和秦空这对父子。</p>
如果真是此人所为，秦空绝对不会怜悯。</p>
但是。</p>
如果是那女人呢？</p>
秦空的内心深深地陷入了迟疑。小的时候他还会幻想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是因为什么才会不在自己身边。</p>
而那一次，和楚心澈的谈话之后，秦空才知道，母亲对他来说，简直陌生得可怕。</p>
就在他和秦战，在苍风大陆南部之地的一座小城里，辛苦煎熬的时候，那个女人居然是拥有着绝高权势的至尊人物。</p>
正如楚心澈所说，秦空并不恨她，只是想无视她，就像她无视秦空一样。</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