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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蔓盯着他看，好像要把他盯出个洞。</p>
她垂下脑袋，起身，说：“我来收拾碗筷。”</p>
裴邺坤拉住她手腕往边上赶，“你那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洗洗早点睡吧。明天再收拾。”</p>
李蔓低着头，看见两人交织的双手，说：“那我给你去拿枕头毛毯。”</p>
他松开手，她皮肤的细腻感还停在手心。</p>
客厅地上铺了拼图垫子，裴邺坤拿过枕头和毛毯倒下就能睡，裴邺坤坐垫子上抽烟，转头又瞥见阳台上的衣物。</p>
李蔓把枕头和毛毯扑垫子上，说：“今天天气凉，倒也不会热，如果觉得热来我房间拿电扇。”</p>
“行。”</p>
她好几天没洗澡，浑身黏答答的，李蔓在拿睡衣的时候犹豫了，她抿抿唇拿了那条黑色的吊带长裙。</p>
李蔓从浴室出来时他坐在地上背靠着茶几，左腿屈膝，手搭在膝盖上，不知道在琢磨什么。</p>
她把湿发盘起，把洗完的衣物拿到阳台上晾，李蔓取下数十天前晾在那的衣服。</p>
裴邺坤下意识的看向李蔓。</p>
李蔓的裙子并不暴露，长度到脚踝，裙子是全棉的，柔软又贴身，将曲线勾勒无疑，吊带后面露出蝴蝶骨，被盘起的发滴着水，从脊椎骨的凹处慢慢滑下。</p>
外头疾风凛冽，夜色浓重。</p>
客厅亮着灯台微弱的暖光，照亮阳台一角，她俯身弯腰从脸盆里拿衣服，**又圆又翘。</p>
裴邺坤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p>
再望去，李蔓在晾**，黑色的，还有**，也是黑色的。</p>
李蔓把脸盆放在衣物下面用来接水，她转身就见裴邺坤直勾勾的盯着她，狭眸又黑又沉，线条硬朗的脸庞有棱有角，薄唇抿的紧，仿佛在压抑着什么。</p>
“不累？还洗衣服。”</p>
“还好。”</p>
裴邺坤站起来，单手叉腰，静了几秒，说：“刚周金发我短信说领导找我，我现在回去。”他顿了顿，加上一句，“被你男朋友知道我在你这里过夜也影响你们感情。”</p>
李蔓知道这是谎话，但她没戳破，说：“你带现金了吗，现在没公交了，得打车。”</p>
“带了。”</p>
“好，那到了给我发个短信。”她把他送到门口。</p>
“嗯。”</p>
裴邺坤解开两粒衬衫扣，露出精壮的胸膛，下了一步楼梯回头说：“你早点睡。”</p>
李蔓点头，门关一半解释道：“我没男朋友。”</p>
裴邺坤已经走到楼梯的转角，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他只是顿了顿脚步。</p>
李蔓关门，她走进卧室，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p>
她觉得也许应该买一条短一点的。</p>
屋子里静悄悄的，她一向喜静，眼下却有些不习惯。</p>
李蔓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机，那部剧还在放，房间里瞬间热闹起来。</p>
她收拾他的枕头和毛毯，上面沾了点他的气味。</p>
明知道不适合，不可能，可她还故意让他过来休息，故意穿这样的裙子，她这一生所有理智加在一起都不足以抵抗他。</p>
突然之间又开始下雨，天地之间只有震风陵雨，风夹着雨卷着沙土将这世界腐蚀剥蚀。</p>
雨点打在阳台的玻璃窗上啪嗒啪嗒的引人注意。</p>
李蔓抬眸望去，只见挂在正中间的他借给的外套微微摇晃。</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