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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的痕迹消失的无影无踪，清晨还算凉快，但一超过八点，太阳能毒死人。</p>
凌晨四点多，天还黑着。</p>
裴邺坤站在路口等李蔓，他倚在树上，叼着支烟。</p>
灰蒙蒙的光线里李蔓骑着电瓶车过来。</p>
“上来吧。”</p>
裴邺坤跨上后座，小小的电瓶车挤两个人正好。</p>
“回来能有电吗？”</p>
“那边应该有充电的。”</p>
从家到江滩估计得一个小时。</p>
裴邺坤低头抖烟灰这才注意到李蔓穿了件露脐的衣服，黑色无袖的上衣，后背镂空系带，下半身穿的裙裤似乎和衣服是一套的，腰部中间露出的一圈皮肤那么白。</p>
他靠在后备箱上，修长的双腿跨在两侧，视线落在李蔓圆润的**上。</p>
他说：“你这衣服挺好看的。”</p>
李蔓没回应。</p>
裴邺坤双腿收拢夹紧，夹了下她的臀股，“和你说话呢。”</p>
李蔓：“我知道好看。”</p>
“小样儿。”</p>
一支烟尽，裴邺坤困意上头，打了个哈气靠在李蔓肩上，左手环住她腰搁在她大腿上。</p>
他说：“我眯会。”</p>
宽阔的身躯似乎将她包裹住。</p>
她肩头沉甸甸的，搭在她腿上的手又那么烫，李蔓挺起腰身努力支撑起这份重量。</p>
这里的日出一向有名，又正值暑假，游人难免会多，堤坝上坐满了人。</p>
两个人寻觅好一会才找到个好位置。</p>
江水粼粼，遥远的东边灰蓝一片，交叠的云层里透出几丝微弱的光芒。</p>
裴邺坤单膝屈着，左手搭在膝盖上。</p>
李蔓看他一眼。</p>
穿着黑色的背心和棕色中裤，还有一双塑料拖鞋。</p>
哪哪都透着随意。</p>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江风吹动边上的芦苇荡，并不安宁。</p>
裴邺坤说：“挺久没这么放松了。”</p>
李蔓知道，他的工作很辛苦，在铁路工作的工务段是最辛苦的，没假没休，三班颠倒，日夜不分。</p>
为了他，她从前特意去了解过。</p>
她说：“不打算换个工作吗？”</p>
“换了老子去找什么工作。”</p>
李蔓把发勾在耳后，低下头，神情淡淡。</p>
这也是她觉得可惜的一个地方，他自小就很聪明，李蔓知道他考试都是故意不及格的，他给她讲题目的时候逻辑思路都非常清晰，而他皮囊好人又血性，不知道多受女生爱慕，搁小说里就是全能的男主角，可很可惜，他中考直接选择去了技校，一方面是裴江的原因，一方面则是他自己的原因。</p>
她想，如果换做是她，她会忍受，然后选择一个好的高中好好念完，可他毕竟不是她，因为那份血性和骄傲他宁愿选择一条坎坷的道路。</p>
裴邺坤瞥她一眼，说：“我不后悔。”</p>
“我替你感到后悔。”</p>
他笑，“发小就是好，什么都为你着想，回头我穷得吃不起饭了你养我。”</p>
李蔓凝视着前方，“好啊。”</p>
裴邺坤凑近她，说：“你知道我问我那些个女朋友这个问题，她们都是怎么回答的吗？”</p>
李蔓转过头和他对视，“怎么回答？”</p>
他勾了勾唇，“她们都说好啊。”</p>
“后来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