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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明天晚饭后见。”</p>
看姚大军**已经走出来，顾雪赶紧转头跑了。</p>
却忍不住心里跟揣着小兔子一样。</p>
也不知道她来找姚大军到底对不对，姚大军竟然比她想得还要急||色。</p>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顾雪心里告诫自己，明晚去见姚大军的时候一定不能再穿这件了。</p>
顾雪回家时饭做好了。</p>
不动声色地过去帮着放桌子端饭菜，晚饭后又主动洗碗扫地，又给她妈烧了洗脚水，哄得王淑兰都难得露出点儿笑容，忙了半天才躺下。</p>
姐俩睡在一铺炕上。</p>
顾雪睡炕头，顾夕睡在跟顾晨隔着柜子那头。</p>
“姐。”</p>
顾雪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侧身向着顾夕轻轻喊了一声。</p>
顾夕没动，安静地躺着。</p>
顾雪也不介意，黑暗中一双眼睛却亮得异常，声音里带着难测之意。</p>
“姐，你想过吗，要是不上大学以后干什么？”</p>
不等顾夕回答，她又仿佛眼神失焦地接着自言自语道。</p>
“你说像是咱们这样人家的孩子，要是不上大学，还能有什么出路呢？嫁人？还是出去找个工作？”</p>
“我不知道你想没想过，我却根本就不敢想。没钱没势力，就是嫁人能嫁个什么样儿的，仗着年轻好看嫁个有钱的？太天真了，门不当户不对的，嫁进去也是让婆家看不起。”</p>
“找工作？嗬，高中生听着像是文凭不错，可跟大专生大学生一比算什么，好单位根本就进不去，将来只能看着别人吃公家饭，那过得是什么日子？”</p>
“所以姐……”</p>
顾雪眼神凝住，定定地看着顾夕，“我觉得人为自己打算是没错的，你说呢？”</p>
“人可以为自己打算，但要是什么都建立在踩着别人上头，那就注定是要摔跟头的。”</p>
顾夕听她想尽办法为自己的无耻找借口，忍不住冷笑道。</p>
顾雪呼吸明显一滞。</p>
“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p>
“顾雪，有时候人不能太自作聪明，夜路走多了，说不定就遇见鬼了。”</p>
顾夕闭着眼冷声道。</p>
“是吗？”</p>
顾雪轻笑。</p>
“姐你怕鬼？那你以后出门可要小心点儿，我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不怕鬼，我只怕穷！”</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