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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画外音在整个体育馆内响起：“干什么的。”</p>
这里说话的是这所体育馆的管理员。</p>
黄昌成微微颔首：“噢，京剧院来走台的。”</p>
画外音又响了起来：“哎哟，是您二位啊？我是您二位的戏迷。”</p>
“嗯？哦……呵呵。”黄昌成这里的表达分外有意思。</p>
先是诧异，接着应和，最后才是那格外复杂的自嘲和感慨……</p>
而在镜头中，易水寒微偻着身子，站在黄昌成的身旁，甚至还有一丝无措。</p>
他……太久没有在舞台上了，以致于即便没有一个观众也有些不适应。</p>
“您二位有二十多年，没有在一块唱了吧？”</p>
“呦，哦，二十一年。”黄昌成回答道。</p>
“二十二年。”易水寒纠正道。</p>
黄昌成也反应过来说道：“对，二十二年了……我们哥俩都有十年没见面了。”</p>
“十一，是十一年。”易水寒饰演的程蝶衣再次纠正道。</p>
“是，十一年了，是……”黄昌成再次改正。</p>
这里的台词很细节，相比于段小楼，显然是程蝶衣记得更加清楚，也更加在意……</p>
贺克默默点头，易水寒和黄昌成的表演从来就没有让他操心过。</p>
就如此刻，他们的姿态和语气就格外符合当时的情境。</p>
那种感染力和画面感，实在是让人惊叹。</p>
拍摄继续。</p>
“您二位等一会，我去给您开灯去啊！”画外音响起。</p>
“哦，唉！您受累了！”黄昌成鞠了一个躬。</p>
大门关闭，打灯光。</p>
镜头随即往上，只留下那个看似通往天上的出口或是如同电影院里放映机处一样的一抹强光，现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出戏要开始了。</p>
因为电影中人物经常出现歇斯底里的状态，一般使用快速的短焦距镜头可以更好的呈现这种状态，然而贺克并没有那么做。</p>
在色调上，贺克也使用了大量暖色调与冷色调的转变，使得影片画面不单一，更富立体感。</p>
他在视觉效果上的调度水准堪称顶级大师级别，就如此时一个强烈的追光，镜头中庞大的体感就消失了。</p>
镜头的聚焦点，不再是体育馆，而完全集中在段小楼和程蝶衣身上。</p>
“大王，快将宝剑赐与妾身。”</p>
“妃子，不，不，不可寻此短见呐！”</p>
“大王，快将宝剑赐与妾身。”</p>
